格桑说:“这又什么奇怪的?东黾把部落几百勇士全带走了,只留下五十个看守神使,神使用毒把几十人全毒倒了,部落当然没有雄性了,现在里面只剩下三百余雌性。”
阿独与阿荞情不自禁说:“首领,云苍部落没有了雌性,我们是否——”
“最重要的,那里居然有铜矿石——”一直没吭声的阿蒙也提醒说。
狄静静地看了身后众人一眼,思索半晌,便沉声说:“乔木,阿蒙跟着我去救阿宁,阿独,阿荞,你们几个人带着他们回部落,把部落其他的勇士们全带出来,把云苍部落拿下。”
其他人没有异议,连苍却抢着说:“首领,我跟着你去救神使。”
狄心中有些不疑,连苍又说:“我有办法寻到神使的下落。”
狄闻语瞬间便同意了,阿佘也开口:“首领,我带你们去,我对东黾较为了解多一些。”
很快,他们便兵分两路,阿独,阿荞与柏仁,泽方等人带着一群雌性回部落,再把部落里的勇士们带来,攻打云苍部落,顺便把他们地盘上的铜矿石搬回去。
狄、乔木、阿蒙与连苍跟在阿佘的身后追着东黾的去向而去。
洛宁悠悠醒转的时候,只觉颈后一片痛楚,她皱着眉头揉了揉颈椎,发现自己躺在溪边的一块石头上,身边坐着一脸阴沉的东黾。
暮色渐沉,寒意渐起,东黾带回的几十人正散乱地坐在溪边,围在火堆旁烤火取暖。
那个脸容平静,看起来比较斯文的男人正在给受伤的野人们包扎伤口,还有一部分没受伤的野人正把阿朱与阿素围在中间动手动脚的,无所顾忌地捉弄着两位可怜的雌性。
看他们嬉皮笑脸与熟捻程度,分明对这种事情习以为常,半点对雌性尊重的想法也没有。
打了败仗,这些人也不反省一下,反而寻女人发泄着心底的郁气。
洛宁自身难保,不敢多嘴,只得别过脸,朝身边的火堆挪了挪。
身子一动,东黾便警觉地望了过来,看着她的目光有些阴森。
“你用什么放倒我部落里几十名勇士的?”
洛宁露出一个纯真无邪的笑容,装糊涂:“什么放倒?当然是娘娘显灵了,我可是神使,他们敢拦阻我,也就是对神灵不敬,娘娘让他们昏睡几个月又怎么啦?”
“对神灵不敬?”
东黾嘴角泛起了危险的笑意:“那你说,我冒犯了你,神灵会怎么惩罚我呢?”
洛宁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一身的狼狈与血迹:“哦,难道你现在还没受到惩罚吗?”
东黾一窒,洛宁又轻笑一声:“神灵的惩罚,可能罚捡佛豆,可能罚移泰山,可能罚填海,也可能罚你失去心中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东黾情不自禁地问。
洛宁笑了笑,语嫣不详地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食物,也许是兽皮,也许是地位,也许是部落,例如让你失去所有,成为你最愤恨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