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颛似毫不在意身后众多族人的眼光,手指用力拧了小婴儿一把,小婴儿一路颠簸,本就睡得不安稳,给他有力的手指一拧,稚嫩的皮肤吃痛,哗的一声尖声哭了起来。
婴儿稚声稚气地哭着,只觉浑身不舒服,鼻子嗅了嗅,也闻不到母亲熟悉的味道,不禁哗哗大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非常伤心。
阿颛不自觉地冷笑一把,自言自语的:“原来神使与天选之子的儿子,和普通的小子也是一样的,没什么不同嘛!”
身后众人情不自禁为小婴儿捏了一把冷汗,担心地看着阿颛,生怕他一个心情不爽,直把把小婴儿捏死了。
阿颛把玩了婴儿一会,才随手把婴儿扔给了昆山:“带着吧,除了哭还是哭,半点趣味也没有,走了,我们过去用他换个人——”
换哪个?哪个愿意给他换过来?几个族人心中嘀咕着,但也不敢表示反对,跟着他的身后朝桂洞部落的位置走去。
部落一群雌性与小孩出门通风报信,有人跑到了溪流边寻阿独,也有人跑到林子那泡苎麻葛藤的河边寻洛宁。
“神使,不好了,神使——”小阿苏尖叫着与几个雌性一路冲到河边,河边正在搓选泡胀的苎麻的雌性们纷纷抬起头来。
洛宁腾地站了起来,一脸凝重地望着跌跌撞撞跑过来的族人们。
阿含满脸泪痕,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她惊慌失措地尖叫着:“神使,他们抢走了——他们把小孩抢走了——”
“什么?”洛宁与几个雌性都紧张地盯着阿含:“阿含,你说什么?谁抢走了小孩——”
阿含气喘吁吁地哭着叫着:“他们——他们抢走——抢走——抢走小孩——我的——”
“神使,有人抢走了少主——”阿含身后几个小男孩惊恐地大叫着:“有人把少主抢走了,阿津被打得吐血了,不知生死——”
洛宁脸色大变,只觉天旋地转的,身形晃了晃,阿嫫女连忙一把扶住她:“神使,你小心——”
“神使——”
众多雌性纷纷惊叫,洛宁却冷静了下来,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闭了闭眼睛,语气森严地问:“怎么回事?谁到部落抢小孩了——”
阿含满脸是泪,张口欲言,一名小男孩急匆匆地说:“有人闯部落来了,他们想抢小孩,阿津阻拦被打伤了,他们抢走了阿含抱着的少主——”
“什么人闯部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洛宁心中慌乱不安,但她知道,如果她都心乱了,其他人更慌乱了,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一询问着细节。
几个小孩七嘴八舌地说起今天的事情:“今天有人带着勇士过来了,是西棱的领主,阿津让人把阿独叫回来了,阿独把西棱领主与他们的族人都带走了,后来,又来了三个身形高大的雄性,他们打伤了阿津,从阿含手中把少主抢走了——”
几十双眸子全盯到了阿含身上来,阿含很想说,抢走的不是少主,而是她的儿子,但痛苦得语无伦次:“我抱着他逃走了——那人追上了我——打了我一顿,抢走了儿子——”
众人也说不出责备的话来,那人很明显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冲着她的儿子而来,不管是谁带着,都逃不过他们的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