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丝毫不在乎众人的讽刺与冷言,一脸严肃地盯着女乌。
“她是你的女儿,你不想管,把她扔进森林,会有野兽替她清理的。”
他挥了挥铁刀,铁刀冰冷的刀芒吓得几个雄性又再退几步。
狄双眸紧紧盯着众野人沉声喝道:“谁敢再在这门前叫嚷,别怪我不客气,我的铁刀可不管他是谁——”
他森森说完,收起铁刀转身入洞穴,再也没理会外面的闹剧。
女乌阴沉着脸,看来狄记起了不少东西,估计离全记起也不远了。
她阴着脸回到洞穴,看到躺在皮毯上人事不知的女儿,气也不打一处来。
今天这么好的机会都没抓住,看来是没机会了。
他今天能想起怎么做陶器,过多一段时日,估计什么都想起,阿娓更没机会了。
早知道如此,当初还不如直接跟着那个阿崎哥呢,至少也是一部落的首领,听说也非常强大呀!
女乌心中懊恼,又见女儿死生不明,不禁忧心。
这下怎么办才好?双木不比冰湖,没人懂得医术,她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就这样病死吗?
冰湖那些老雌性最喜欢去草地上抓些什么野草煮水喝,说喝了那个好,早知道当初她也跟着去摘一点好了。
现在她想去摘一些,也不知摘什么才好。
女乌心中懊恼着,却走到了洞穴外的草地上,到处寻找野草?
是这种吗?好像没见过,是这个?还是哪个?
她乱扯了一些野草,反正都认不得,根本不知对不对?
女乌懊悔地跺着脚,蓦然看到草地上长着一些小球一样的杂草。
她好像见过阿喜阿黎她们摘过这个,记得她们摘了这个,然后对着这圆形的球形的花吹一口气,这些球形花就四散而飞了。
女乌记得这个,还是因为她们摘着这个吹来吹去的,哄着几个小雌性玩。
好像她们就摘过这东西煮水?女乌想了想,试着吹了一口气,果然,球形小花四散开来,无数白色的小飞絮散于空中。
算了,不管了,煮水给她喝吧,如果喝了也不行,只能听天由命了。
女乌去问阿小要了一口陶锅,这陶锅还是上午狄带着她做出的陶锅。
阿娓昨天做出的陶锅已经全废了,但阿小与狄做出的陶锅却全是好的,族人们终于学会了怎么捏陶锅。
阿小虽然不喜欢女乌,但见她说得那般悲惨,还是把一个陶锅递给了她。
有了陶锅,摘了蒲公英,她捧着陶锅去河边装了一锅水,看着泛滥的河水,暗自心惊。
她回部落用蒲公英煮了药汤,小心翼翼地把药汤给阿娓灌了下去。
守了一夜,快天明之时又给阿娓灌了一回药汤,她也熬不住而沉沉睡去。
次日直睡到午后,她伸了伸懒腰起来,忽然想起生死未卜的女儿,连忙伸手摸了一把额头。
也算是女乌和阿娓幸运,她昨天用蒲公英给阿娓煮药汤。刚好对症。
蒲公英清热解毒消炎止血,她摘了许多蒲公英,给阿娓喝下,慢慢地,阿娓身上的高烧居然退了。
远古野人长期靠着自身的抵抗力与疾病作斗争,自身抗体还真强劲,随便弄点草药助力一番,也活过来了。
女乌摸到女儿额头的高温慢慢退去,不禁暗自松一口气。
只是,狄始终不肯认阿娓是他的雌性,阿娓的将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