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小臂还粗的棒子一下又一下地打在阿邺背上臀上,背上已是血肉模糊一片,血珠飞溅!
阿邺咬牙切齿地低声咒着,痛得狠了,咬得下唇都出了血。
小蚩冷冷地喝斥道:“怎么?不服气?部落多次提过,不允许对族人动手,不许私下斗殴,不允许私下暴打雌性,你全犯了,还差点把人打死了——”
阿邺很不服气地咬着下唇,脑子只听到背后嘭嘭作响,后背是钻心的痛。
小蚩的声音已经变得迷糊不清,阿邺只觉耳朵嗡嗡作响。
两个行刑的雄性,离甘与农洛看他神色已经惨白,不禁迟疑地看着小蚩。
“小蚩组长,阿邺好像不行了,还要打吗?”
旁边跪着求情的雌性,阿邺的雌性见状不禁大哭求情:
“组长,求求你了,他已经受了惩罚,就饶了他吧?”
小蚩对雌性的话充耳不闻,冷冷地看了趴在地上的阿邺:“打了多少棒?”
一旁数数的乔木大声说:“打了五十六棒,还差二十四棒——”
“继续打,打够为止。”
离甘与农洛看得心中不忍,如果再按这个力道,只怕会把人打死。
但听小蚩冷着脸半点也不放松,两人只好再挥起了棍子。
不过,因为恻隐之心,两人不约而同地减轻了力道。
虽然八十棍一棍不少,但最后二十四下,这力气用得不到原来的一半。
八十大板一打完,离甘与农洛让开位置,阿邺的雌性便哭喊着求人帮忙搀扶一下。
几个族人看着小蚩的黑脸,下意识地别开了脸。
其他人也三三两两地说笑着,离开了行刑的地盘,准备吃晚餐去了。
阿邺的雌性见此,不禁恨恨地低声咒骂着。
几个靠得近的野人闻声只是嗤笑一声,并不理会。
洛宁走了出来,刚好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禁感到惊讶。
她问身边的无忧:“那个阿邺,在部落的人缘只怕也没多好吧?”
无忧悄然打量了她一眼,轻声说:“我听阿哥说,那个阿邺平时干活总是懒洋洋的,就爱发脾气。”
“其实,他在部落里打阿玑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只不过,别人不想多管闲事而已,但与他,也没什么交情。”
最重要的,今天他不仅仅当着神使的面打了人,连神使喝斥也敢不理,还对神使发脾气。
情商高一点的族人,都知道他肯定惹怒了首领与小蚩,谁愿意跟他亲近?
洛宁抱着小凤儿回到狄的身边,却见乔木坐在狄与小蚩身边。
他低声提醒两人说:“那个阿邺一向小气暴躁,最是记仇,你们小心一点,只怕他会恨上神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