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谈吧。”
“啊?好、好啊!”姚远听沈苏的口气严厉,说得不容辩驳,就跟着答应了。
沈苏跟姚远约在一家比较偏僻的咖啡馆,姚远看了这地方就有点犯嘀咕,怎么了这是,搞得跟特务接头似得?!
沈苏环视四周,犹豫了一下,才缓缓开口道:“我怀疑辛冉他,在服用或者注射,软性药物……”
姚远一听就傻了,“什么?什么药物?你是说他在……”
“你小声点!你想毁了他的前途吗?!因为这个,我跟他之间,有些误会,我不方便再出面了,你能不能,帮我盯着他?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了!”
“是不是他不听,才跟你闹翻了?苏哥你放心,就算押我也会把他押到……去的!”
等姚远走了,沈苏就去了申艺接兔宝,是冯媛把它送出来的,说方菲去打工了不在。沈苏心绪烦乱,也没多想,就抱着兔宝回剧组了。
姚远跟沈苏见过面,急匆匆赶到仁爱医院,见了辛冉胡子拉碴、眼窝深陷,瘦了一大圈的样子,就吓了一跳,心里猛地一沉,看来沈苏说的话……他急道:“这才一个月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是兄弟就别问了,陪我喝酒!”
“你疯了!”姚远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拳,“嘭”的一声打到辛冉下巴上。
辛冉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跟姚远扭打成一团。
小田小刘闻声进来劝架,全被辛冉和姚远吼了出去。两个人噼里啪啦的搞得病房跟车祸现场一样,才双双躺在地下喘粗气。
歇了一会,姚远轻声道:“辛冉,你让我送你去戒.毒所,我让你再打我一顿,我不还手都行。”
“不用。”辛冉平静道:“你怎么知道的?”
沈苏千叮万嘱,不让辛冉知道。姚远犹豫了一下,“猛哥他……看不下去了!”
“嗯,你带我去见沈苏就行。就远远的看一眼,不用你送,我自己去。”
“怂包!想见就见,看你说的这可怜劲!”姚远不屑道:“还有,我听说他就看脸,看你那鼻青脸肿的熊样,小心他不要你了!”
“你滚!”辛冉抹一把脸上突然冒出来的泪,“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还不是跟我一样!”
“走吧,喝酒去!”
姚远跟辛冉找了个不害怕他俩那破落户造型的小店,姚远给辛冉叫了一箱所谓的“茶啤”,“你就喝这个吧,味儿一样,喝不醉!”
两个人喝酒喝到深更半夜,辛冉又嚷嚷着去打篮球。
“打个屁的篮球!这个点谁出来,哪个体育场还开门?就咱俩比投三分啊?!”
“那……那就打台球吧!”
打到凌晨三点半,两个人实在困极了,才在俱乐部眯了一会。天一亮,辛冉就要去看话剧。
“尼玛,你有病啊?这个点哪个剧院开门?!”
“那先看电影!”
姚远开车带着辛冉找了个最近的电影院,看了半天八百年前的英文老电影,才跑去新丽剧院看话剧。在演出的,还是他跟沈苏一起看的《意外来客》,然而那时……转眼之间,他跟沈苏,一切都不同了。
看着这位美丽而无措的妻子,斯达韦德答应尽力帮助她。可是,劳拉为什么要承认罪行?是在掩护什么人——丈夫心智不全的弟弟,或是来日无多的母亲,还是她自己的情人?而管家贝尼特小姐、男仆安杰尔的行为似乎也都别有用心,而劳拉自己看上去也摇摆不定。似乎人人都有嫌疑……
刚过完春节,观众仍然只有寥寥几人。看着空荡荡的座位,辛冉脑子一热,忽然冲上去拦住了一位谢幕的演员,“就这么几个观众,你们为什么还要演,演给谁看啊?!”
上了些年纪的老演员顿了顿,笑道:“小伙子,这个世界上99%的人都默默无闻的活着,没几个人关注。像我这种老头子,就是去大马路上裸奔,估计都没人看,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活给谁看?”
辛冉一阵错愕,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动。老演员笑笑,就上后台卸妆去了。
姚远看他那个样子,就有点瘆得慌,尼玛,这话说得神神叨叨的,别再听魔怔了,是要自杀还是出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