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婉清呆若木鸡，嘴唇动了半天，想说什么终归没有说，勉强挤出笑：“苏滢，没事的，今天就当朋友聚会吧。”
孙念慈心里微微点头。
肖嘉诚说纪婉清就是个十足的怨妇，跟她在一起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都是煎熬。
看来并非如此，纪婉清的涵养很好，
但这并不重要，肖嘉诚是她的客户，她就会按客户的要求办事，正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今天既然遇到了，我们就谈谈吧。”孙念慈露出职业化的笑容，“我的日程安排，明天也会来找你。”
纪婉清嘴角抽动了一下。
肖嘉诚最后一次回家，就是谈离婚的事。
哦不是，不是跟她谈，是通知她一声，以居高临下的态度。
她坚决不同意，男人只轻飘飘丢下一句话：“那就让律师跟你谈吧。”就走了。
她再抵触，律师终归还是来了。
“也好。”
趁着苏滢在，就接招吧。
在包厢里坐定，孙念慈从提着公文包里拿出一份离婚协议，顺着桌子推到纪婉清面前，平和道：“请看一下，如果没有什么异议，请签下字吧。”
她向苏滢解释道：“因为是明早就要办的事，所以我放公文包里了，我打算明天直接来找纪小姐。”
这也因为是苏滢，其他人她才不会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