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听上去这么恐怖”
琳儿手里拿着一串糕点,周围很亮,因为白灵祭奠的关系,整个街道都在休整,七八个人聚在一起,指点着街道上某些需要休整的现象。
“因为事实本来就是这样的那个老板说的都是实话。”长羽枫走的很端正,将手放进裤子的口袋里,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地面的,心事重重,这样子反而让他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
“啊我以为”
琳儿惊讶的看着自己手里的糕点。
“以为什么”
“我以为你们算了反正我也不那么在意我更在意的是为什么正法司不去抓这个老板呢”琳儿咬着方糕,拉丝一般吃了一口。
“因为没证据正法司讲求证据。没有证据只能关他三天。”长羽枫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头。
“那梧桐司呢我听到你说梧桐司”琳儿看了一眼郁闷的长羽枫。
“梧桐司不看证据只要有嫌疑的都可以关进去”长羽枫看着那颗石头翻滚来到别人的脚下,然后被别人无意间踢到旁边,他也就没在去管。
“那你是梧桐司的吗为什么你会懂这些”
“如果你真想要知道的话也可以告诉你”长羽枫看着旁边走过去的人,没看清脸,他回过头来,看着前面已经可以看得见的大桥。
桥的名字为问路姻缘,是一座有缘人才能通过的桥,只有过了这座桥,才能进入白灵山修行,更准确的说,这是一个结界,能够极大限度的规避没有任何可以进去白灵山资格的人。
因为白灵山本身并不是一座实至名归的“仙山”,而是一个类似于“军工厂”的东西,梧桐司的大部分人才都来源于这里,不同于普通招募的士兵,这里的授令直接来源于梧桐司,而梧桐司直接听命于当今圣上,还有它创始人的后代。
五大家族之一,东俞宁家。
现在梧桐司的实际掌权者,是名为一个谭明秋的老爷子,别人都叫他大总管。
谭明秋上到百年前参加了第一场旧约战争下到最近十几年前发生的塔摩卡事变,都是亲力亲为,只是因为某件事情之后便赋闲在家,七年前复出成为白灵山的总管。
这座桥,也和自己颇有缘分,世事难料,现在在这里的感觉,只有些许的平淡,甚至是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现在的自己绝对不是悠悠闲闲,甚至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在这里。但是,怎么说呢还是太过被动,只能等待着事情的发生,而不能提前,或者延后会发生的事情。
无论怎么说,还是应该尽早与寻荒影取得联系,没有他,敌人在哪里或者下一步自己该怎么做才能不偏离最好的结果。
甚至像虞娑所说的,应不应该为了自己,而不是为了某个人
“我只是假借梧桐司的名号而已本质上,我并不属于梧桐司。”长羽枫看着那棵被雷劈了的桃树,桃树已经枯萎,黏糊糊的那种焦黑。
“这样啊”琳儿皱了一下眉头,似乎对这个答案不满意。
“这整个华族,甚至是整个灵界,有各种各样的组织,他们或者依靠自己的信号聚集在一起,或者靠某种利益连接在一起,而基本上都没有任何一个组织可以像梧桐司一样庞大,严谨,甚至是隐秘。如果我告诉你,走在这大街上的人,十个有九个梧桐司正在调查,或者是已经调查过了,你信吗”
一个人从旁边将自己的袍子的兜帽摘下来,走在长羽枫的旁边。
“虽然你这样说显得很厉害但是这个老板不还是”琳儿听声音不对劲,看了一眼长羽枫,才发现长羽枫并没有说话,而是他旁边的人在说话。是宁水蓝。
他们声音很像。除了外貌上那人有些阴柔外,也可以看出很多相同的地方。
“堂哥你在调差七年前的案子”
宁水蓝将自己的佩剑扣进腰带。甩了一下自己的白袍子,将佩剑遮住。
“不这件案子已经没有办法差清罗木良以魔物的身份活着,但是仍然有某些意识那个老板并不知情,他的报复让罗木良恢复了短暂的意识他以为他囚禁了罗木良但是罗木良已经走了”
长羽枫摇了摇头,宁水蓝识趣的停下,绕后来到了琳儿的旁边。
“琳儿姐吃花糕呢”他看着琳儿的花糕,搓了搓手,感觉很馋的样子。
“啊嗯”琳儿抿了抿嘴巴,将嘴上的花糕粉舔掉:“不是你怎么来了你不是有事吗”
“我刚好路过”宁水蓝也挺着胸膛,走的很端正,好像这一家子的人,都是这个姿势走路。
“我堂哥应该没钱了吧”
“啊我不知道诶”琳儿看了一眼长羽枫,长羽枫回应他,给了个肯定的眼神,点了点头。
“那应该是没钱了”琳儿继续看向宁水蓝说着,宁水蓝没有长羽枫高,但是现在站着也足够看到琳儿在白光下发光的额头。
“哦我就猜到了会这样所以我是来送钱的”宁水蓝很扫兴的撇了一下嘴巴:“哪知道你们完全不像是没钱的样子”
“真的”琳儿又瞄了一眼长羽枫,长羽枫这次看着别处,她没有得到怎么回答宁水蓝的答案。
“花余香是做酒楼的嘛老板也是做酒楼的,明着斗暗着斗,都是正常的罗木良本身作为普通人,他的立场就应该站在中立才对,那样他才是最能够获得最大利益的可是,很可惜,他站在了自己不应该喜欢的人这边这样子的下场也不是很奇怪”宁水蓝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不说梧桐司,就是正法司,这种仇杀他杀恶意伤害都数不胜数。”
“停停停你们两兄弟就是喜欢说这种奇奇怪怪的话,我听不懂的还是不要说了。”琳儿吃了一口花糕,甩了一下袖子。
“嗯这都是宁家人的通病还好我们家家大业大,不然一定会被认为是神经病给抓进去整天说胡话。”宁水蓝哈哈一笑,像是在自嘲。
“其实整件事情很简单的呀,被抢了生意,谁都要生气的呀,不是仇家都要变成仇家的,而仇家跳的最欢脱的那个,被别人记恨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恰逢又有那么一个机会可以做掉他又不被正法司发现,并且还可以瞒天过海然后就做了呀,江湖险恶,就是是这么简单。”宁水蓝依然笑着解释,回到了长羽枫的旁边。
“不对呀既然你们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为什么不通知正法司呢就让他这样逍遥法外”琳儿模糊的听懂了他们哥俩想要表达的意思。
“没办法这件事情很复杂正法司肯定是没办法抓他,而若是梧桐司抓他估计还要奖赏他,那梧桐司亏大了”宁水蓝叹了口气,转而对着走神的长羽枫轻声说道:“堂哥,龙须公死了公国损失了一位元老,帝国当年很可能会改变策略战争到来的时间可能会加快。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长羽枫的眉头紧锁,看着宁水蓝,那种难以置信让他的汗毛竖立,只有这样的消息,才能够让他驻足,停在路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