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纯一猛的摇头。
“嗯……还是不明白。”
“那么,什么时候开始呢?”长羽枫打断了接下来的对话,他并不需要听白玉堂继续说另外的理由。
“你是说诛灭第一天大魔王吗?”
“嗯。是现在已经开始了,还是像真正的比赛一样有顺序出场。”
“哦,这个呀……五大家族肯定是要师出有名啦,诛灭大魔王并不能严格按比赛来对待,所以,他们在隆中城的地下布了一个较大的法阵,法阵覆盖隆中城的整个中清城,我们类似的观战看台,就是上隆街。”
“这几天宵禁,你们就是去做了这个?”橘纯一也不求相反的回答,反正白玉堂说出来,那十有就是真的。
“白家就派了我一个来,所以肯定不是我干的,是其他家族干的咯,也可以这样说,是李家李庐升率领抚镇司干的。李庐升一上任就以通敌叛国抄了徐佳卿的家,现在上隆街已经划到李家名下了。哦,对了,到时候你们作为我的谋士,什么人问你们都不需要回答,像这样程度的五大家族聚首,内斗也很厉害,我们虽然心向帝国,但是我们依然很像是小怨妇们争宠,你们见了其他家族的谋士,也不必惊慌,更不需要降低身份唯唯诺诺,你们是我的人,根本不需要理会他们的命令。当然,我相信你们不会给我惹麻烦。”
白玉堂还想要说下去,但是突然密道里轰隆一声,地面猛烈的震颤了一下。
三人扶着墙,墙屑落在他们的身上。
“上面发生了什么?”橘纯一拍了拍长羽枫背后的墙屑。
“这是法阵布置的声音,估计我们到了,就要开始进行第一家的诛灭了,第一家就是李家,由李如月李小姐带队,在法阵里,第一天大魔王会被法阵无条件的限制在中清城,那个时候,李庐升就基本上做好了准备了。”
“不是,我很想问一下,如果五大家族都共同出力的话,不就有更大的把握打败第一天大魔王了吗?那样还可以尽可能的减少伤亡啊……这样子,让我觉得很蠢……我不是说你们五大家族怎么样怎么样啊,我也惹不起,我只是觉得……不太好吧……大家一起出力不就好了。第一天大魔王那么危险,是吧。”
橘纯一拍了一下长羽枫的肩膀,帮他拍掉了落下的墙灰。
“嗯……要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就好了……”白玉堂一直盯着出口的光亮,快到达上隆街的密道出口了。
“你以为在徐佳卿召集了所有人来诛灭第一天大魔王,现在在月牙湾的所有人,为的都是第一天大魔王,她身上的血也好,肉也好,他们都是要抢来吃的,你要是明白这一点,就不会觉得奇怪了。”
白玉堂娓娓道来,橘纯一好像说了一句什么,没有听清。
长羽枫咳嗽了一声,被墙屑呛着了,没有说话。
“所以啊……对于我们来说,第一天大魔王的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死在谁的手上,五大家族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是在关键问题上,绝对不会有半点模糊。”白玉堂看着密道里的裂痕,裂痕开在出口的位置,这让他皱了下眉:“五大家族是不可以嫁娶和更多联系的,但是陈家的关系就不一样,陈家的小姐嫁到哪里,说明哪里就势微了,就在百年前与宁家订了驸马婚约一个道理,这说明,五大家族任何一个家族都不可以出现绝对弱势的一方,不然他就会想要联合其他家族,这是圣上不愿意看到的,和所有的家族历史一样,隆中城聚首的五大家族,都是以和代争的。”
“不对……你说了这么多……宁家不是还是势微了吗?他们派了谁来?”橘纯一看着不做声的长羽枫,心里倒是为他着急起来,这个男人好像并不想要进入这种争端,甚至是了解此中的争端。
“宁家……派了旁系……说真的,除了白灵山的正统少主以外,已经没有已知的正统血脉了,所以,如果可能的话,长公主与白灵少主的婚事会提前,无论她们相差多少岁,我记得长公主现在才十八岁,而白灵少主早就在一百年前就出生了,只是由华洲封印起来了,真要算起来,也就……八岁的样子。”
白玉堂回答了橘纯一的问题。
“封印?”长羽枫狐疑的皱眉,这时才说了话,他看着白玉堂的后脑勺,白玉堂的玉簪如此的明亮,和他全身上下发出来的光一模一样。
“嗯……这个其实不好说,宁家就一个正统血脉了……听说他三四年,还是五六面前就回白灵山了,不是八岁的模样,而是一个青年模样,现在想来,也就和长公主的婚事相衬了,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知道圣上怎么处理的。”白玉堂出了密道,密道通往一个很亮的地方。
按照这几日的宵禁,上隆街已经不应该这么明亮了,但是此时却灯光明媚,所有人本应该都撤到月牙湾了的,看来确实是如白玉堂所说,五大家族的人,都在这里了。
三人缓缓的通过阶梯走上光亮处,白玉堂拍了拍身上,一挥手,紫色的灵力就像是洗涤着三人的衣裳,将它们洁净一番。
“哈……那就有意思了……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成婚。要是长公主远嫁白灵山,那这个白灵山少主不得高兴的花枝乱颤?对吧?宁枫?”橘纯一拍了一下长羽枫的腰,长羽枫摇头,便跟着白玉堂上了台阶。。
“你的名字和白灵少主很像,只不过白灵少主随了母性,名为长羽枫,颇有讲究。”白玉堂拍了拍衣袖,马上将右手背在身后,放在腰背之后。
他仪表堂堂,挺胸,往上走去,颇为正式,他看着前面红灯笼发出的光亮,眼里的紫光变得更盛。
长羽枫也双手放在背后,一步一个台阶。
作为这荒唐之下的见证,长羽枫复杂的心情,已经难以表达,这场荒唐事的开场如此的让人难以释怀。
他想要叹息,却只能听着白玉堂所说的一切,无奈之感就像是逼虎下山,难以想象。
这个隆中城……也没有让自己心里哪怕一点点的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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