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你必须明白,这个世界真的有人希望自己能够永生,因为黄土埋下的,不仅仅是他死去的躯壳,还有他的法制,他的思想,他整个为人的名誉。
当此世间他再无法插手的时候,他便成为了任人描述的小丑,以莫须有,为之奈何?
为之奈何?
为之奈何?
天要有天,地要有地,人要有人。
天不为天,地不为地,人何为人?
被吹捧的愚者,无非是藉秋风吹的烈的野火,烧啊,烧灼的天翻地覆,将人生惊彻。
“无论怎么样,我都无法太过谴责洛肯的行为,在道义上,他确实让很多人获得了极好的生活,那些人应该会感谢他,拥护他,只有那些在红花区绿花区的人才可能恨他,或许有人还会感谢他,因为他们活的,也比一般的人要快活……虽然这样说很残忍,很癫狂,但是就是如此。”长羽枫有些发愣,他现在站在极为理性的角度去思考,而不是单纯的善恶观,对于善恶而言,也不过是一种说辞,今儿是你,明儿是我,这样子的善恶,不要也罢。
因为,这就是刚刚此人所说的那样,怎么来处理洛肯留下的烂摊子,那些在红花区和绿花区的人,应该怎么处理呢?这不是把他们救下来就能让他们活下去的那么单纯而蠢烈的问题。
而是偏见与误解,甚至是谋生与提升自我之间双重的难题,把她们赶走,自生自灭?
把她们放置在城中?他们怎么谋生?还是出卖身体?还是出卖灵魂?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定会怀念洛肯的……
这就是朴素的需要面对的问题啊,逃不掉的,根本不可能逃避,狠心一下,就以将洛肯杀掉,龙兴会倒台,那些真正被压迫的人自然会服从安排,那些从龙兴会得的利的不得负隅顽抗?就算不抵抗,以强压为终结,他们也不过会跌落下一个深渊罢了。
要么流落街头,要么饿死街头,心狠一点报复温缇郡,陷入到复仇的漩涡之中……
他们一定会怀念洛肯的。
温缇郡对于精神药品的法律还是这几年出的,出入与红花区与绿花区的人,真的就是面子厚的坏人?
【你不再是一个第一天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了。】
“这不应该是我一个人可以去解决的事情……”
长羽枫有些叹息。
“你明白了就好……除非你是老国王,不然想要凭击杀洛肯为这件事情的终结,几乎不可能。这就是一个碰着手脏,解决了手更脏的事情。你没有权力调用任何资源去帮助红花区和绿花区的任何一个无辜的人,你也不可能不让她们受到歧视,你甚至只能灰溜溜的面对所有拥护洛肯的龙兴会残余势力。”
那人也开始沉静下来。
“但是,方法也不是没有……如果你真能出去,我想,我告诉你真正的解决办法也无妨。”
“你说,我一定能够做到。”
“一个字!法!”
“法?”
“你可能不知道这个字有多重……龙兴会的精神药品不能够再制作,也是这个字导致的。法不仅是公信力的提现,还是一种工具。大多数时候它是工具。它的指定涉及到非常多人的利益,无论是哪一条法律,背后都代表着一条可以被解读出来,概念必须清晰的利益体现。”
那人开始语重心长,在长羽枫眼里,他身上的污垢,好像都不再是浊泥。
“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拥有了制定规则权力的团体都有一定的利益体现,谁的屁股是歪的,谁的心是谁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了,躲都躲不开。当然,人心所向自然好,双赢更好,多赢更佳,但是利益冲突,总是近在眼前。”
“我明白。”
“那你现在,如寻找温缇郡的龙须公,将所有的立法团队纠结起来,让他们将龙兴会所做的一切不正当收入来源,都钉在法律上,然后以法端掉龙兴会。”
“这么简单?”
“简单?”
“不简单?”
“当你遇到屁股歪了的人,你可能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仅仅是意见不同,还有利益不同,都是钱,都是钱,都是钱,你动别人的钱,人家抄起刀来你,我都不会觉得意外的……简单个毛线啊!”
“话是在理,但是这不应该是我的事情……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厉害,我根本没有龙须公厉害,龙须公都不能够纠结立法团队将红花区和绿花区定为违法,我就更不可能了。”
长羽枫扯了一下眉毛,有些为难。
“所以啊,你为什么会觉得简单呢?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你真的不会是第一天活在世界上吧,你难道真的想不到龙须公的内务府里有人屁股不是歪的吧?内部的鬼,龙须公才来了六年……小兄弟,新官上任三把火,烧的都是前任的根。真有人不烧,等着被架起来烧死吧。”
那人扭了一下脖子。
“也不一定,我说的都是歪理,也说不定。”
“请问阁下姓甚名谁?”
长羽枫慢慢的问。
“【前任温缇郡内务府城主】【刁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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