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小眼睛扑闪扑闪，头顶上的冠羽微微翘起，“大千世界高级，有神兽？”
白瑧抿唇，“下面一句！”
“这里不是大千世界啊？”
嫩嫩的小嗓音微微上挑，小眼睛探究地看向白瑧。
白瑧没看她，找了个还算隐蔽的地方，布置了隐匿阵法，之后才将它捧到眼前，杏眸盯着它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就是这一句，你是什么意思？大千世界破碎了就不是大千世界了？”
小红偏头，眨了眨眼，似是在思考怎么解释，白瑧不催它，神识扫向这茫茫林海。
一边戒备，一边想着，或许是环境安逸，没有海啸飓风的缘故，树林才会这般广袤。
其实这一路行来，林中妖兽打斗的痕迹也不多。
食物充足，就不用厮杀了？
妖兽的觉悟有点高。
半晌，小红煽动翅膀跳到她肩上，“也不是……”
刚开口，白瑧就伸手止住它的话头，抢先问了个她最关心的问题，“你知道这里的妖兽是什么品阶吗？”
小红半张着嘴，好一会儿才找回声音，道“不知道！”
白瑧想扶额，两眼一抹黑的感觉不太好，她又问“你能感受到其他妖兽的气息吗？”
小红缩了缩脑袋，“有一点点。”那语气，虚得很，估计一点点可能是大约没有。
倒是没有什么好苛责的，她自己都摸不着头脑，还能指望只有传承记忆的小红？
“一点点是多少？那些妖兽去哪了？”
小红眼睛闪了闪，再次变成淡金色，面前的一切在它眼中逐渐开始透明。
它望向更遥远的天际，那里有浓重的灵气汇聚，而且气机交缠，看样子是灵物才对，或许是灵兽呢？
小心思转了转，它伸出翅膀指向一个方向，肯定地道“灵兽在那里！”
白瑧扭头顺着它的翅膀的方向看去，来时的方向更偏右一些。
“能看出大概修为吗？比你如何？”
妖兽一般以气息划分领地，甚少会隐藏气息。
小红脑门上的冠羽晃了晃，摇头道“看不出来，不像是妖兽！”
白瑧瞪眼，“不是妖兽，难不成是仙兽？”你刚刚还说这不是大千世界来着！
小红仰起头，翅膀支起下巴，煞有介事地道“它们不是妖兽，也不是仙兽，没有仙兽的灵韵威压，像灵兽！”
白瑧……
那是看不出来！
不对！只有修为比她高的她看不出来！
“你的意思是，修为比你高？”
她看不出来正常，小红的破妄真瞳也看不出来？
小红脑袋上的红艳冠羽瞬间竖起，双翅叉腰叫道“怎么可能！鸾……凤的修为是最高的！”
白瑧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我们还是传音吧！”
修士的神识是个神奇的东西，就算妖兽没有神识，修士的神识也可以捕捉到它们的想法。
“既然没有你的修为高，那你为什么看不出？”破妄真瞳是摆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