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留意笑看着她们的张天晁。
听她提起福缘,张天晁面上闪过一丝紧张,截住她的话头,“我去找队长,你们先聊。”
说罢,他便站起身,带着张五城匆匆而去。
落在他身后的张五城面无表情,心下却开始发慌。
他自小跟在张天晁身旁,他与白瑧的过节他也知道,人家白瑧根本就没有做什么错事,是他一直在找白瑧麻烦,后来被勒令不准欺负白瑧,他还拿他出了顿气,后来有了新目标,他也就不再关注白瑧了。
他以为就这样过去了,直到两三年前的岁考成绩出炉,听说白瑧考了第一,他顿时又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小姑娘。
没想到就为了这一点不痛快,他就能破坏规矩,将白瑧的灵根告诉其它门派的人,若是他日后没了用处,他又没有靠山,结果恐怕比白瑧更惨。
至于红曼真君,她的宝贝儿子真想给他做什么,她恐怕是第一递刀子的人,根本指望不上。
心底冒出一股寒气,流向他的四肢百骸。
这时,前面的张天晁放慢了脚步,离开了纪玉妃,他脑袋渐渐冷静下来,又想起一些不对的地方来。
他完全信任的人不多,此时想起张武成来,虽然他很讨厌他,但那毕竟是他娘指给他的人。
张五城就听到了他的传音,“你说凡人能在着浊息中存活吗?”
张五城闻言一愣,心下开始琢磨大少爷这是什么意思,这个之前的话题有什么关联吗?
他一时理不出什么头绪,决定采取一个保守的答案,“凡人在浊息中很难存活。”
张天晁缺不甚满意,“这就没了,你平时不是很能说吗?”这也管那也管,都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张五城低下头,恭顺道“小的见识短浅,知道的也只有这些。”
张天晁本想踹他一脚,余光看见不远处纪玉妃投来的目光,默默收回腿。
嘴上骂了他一句,“这不知道那不知道,要你有什么用?”
见他低眉顺眼的模样,顿时又来了一股气,“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平日拦着他不让做这个不让做那个,那劲头去哪了?
张五城沉默无言,默默跟在张天晁身后,两人到了自队伍的临时营地,立时有人迎来,簇拥着张天晁走向营地中最好的地方。
于庆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张五城,眸光动了动,刚想要上前,就听到张天晁轻喝一声,“愣着做什么,把我的储物戒收拾好。”
说罢,一个储物戒如离弦的利剑一般,向张五城的面门飞射来。
张五城勉强接过,手掌却被擦出了血痕,他没当一回事,也没理众人略有些得意的目光,拿了戒指,径自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于庆伸出的左脚收了回来,张五城的处境够艰难的,此时他若是上去,张天晁绝对要把账算在他头上。
到时候惹了一身腥不说,还连累张五城,说不得适得其反,引得他怨恨。
于庆似是没发现对面的暗潮涌动,一边与师弟们说起自己的打算,一边给张五城传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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