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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之间，一片白茫茫阻隔了视线，遥遥望不到边际。
大雾？
鲲的速度极快，没多久，就接近了那片区域。
看起来，的的确是雾气，很浓郁的雾气，像羽绒一般，犹如实质。
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因为鲲在前进，白觉得这雾气好像在扩散？
随着距离的接近，小红觉得整只凤都不好了，体内的灵力似是被压制了一般，它顾不得失落和颓丧，一溜窜回白瑧袖中。
白瑧抚袖，别说小红不适，她也感觉到阴气更加浓郁了。
琉璃塔亮起朦朦灵光，将那阴气阻隔在外，白瑧木着一张脸，塞了些上品灵石给琉璃。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琉璃的灵气总有耗尽的时候，她们如今在鲲背上，不必动用灵力，下了鲲背呢？
鲲的去势不减，眨眼就钻进了雾气之中，随着时间的流逝，琉璃的面上的从容之色逐渐被凝重取代。
塔外已经结了一层霜花，周遭的温度在飞速下降。
奇异的是，这般低温下，鲲背上并无霜冻痕迹，连水汽都无，很难想象，这样的鲲会被一群妖兽寄居。
空间还有这效用？
她摸了摸眉心，她们与鲲的区别，也就在空间天赋上吧？
对了，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说不准出去的方法就在“空间”这两个字上面！
拳头握了握，暗骂自己是猪脑子，怎么就忘记了这一点？光想着通过原著生灵出去，失策！
食指按住眉心，心中转过许多念头，随即有些丧气。
之前以为突然出现的空间是因为多了个空间灵根，如今看来不是！
若她真有空间灵根，之前探道种时，应该能察觉出不对才是，那这空间是怎么回事。
她早该想到，修真界并无空间灵根的说法，之前也只是她自己的猜想，她以为自己是不同的，因为前世听过许多灵根种类，她自以为只比别人知道得多。
其实，她只是个普通修士。
她的优越感来自于门派给的身份，师父给的底气。
拇指揉了揉太阳穴，头疼，还是犯了眼高手低的毛病。
空间中，银色小人直撇嘴，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整天就喜欢自省，什么都怪自己，这自卑的心态什么时候能掰过来？
她若是还这般不争气，就别怪她不争气了，连个鲲都察觉不到，简直白长了两只大眼睛！察觉到她的想法，一旁的莲花缩了缩花瓣，虽然它站主人这一边，可不是主人为了藏好自己，将空间牢牢锁住的吗？
莲花以为自己的心思藏得隐秘，谁知突然迎面踹来一只肥嘟嘟的脚丫子，纤细的花梗被踹成弓形，银色小人似是犹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两脚，直降莲花踹得花叶乱颤。
它赶紧求饶，将自己的叶片递到主人面前，希望主人不要在蹂躏它可怜的花。
出了气，银色小人捻了捻胖胖的指头，就算她此时感悟空间之道也没用，初入门的水准，哪能窥破界壁的奥秘？
除非她掌握身体！
可那根本不可能，除非她不想活了！
小人烦躁地挠着莲叶，莲花一动不敢动，还主动弯了弯腰，让她挠得更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