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自然是我分析出来地。”
连长河大笑:“从我所得知的消息中,透露它的那个人,不但说明盐水古国长生之秘的存在,还把一些可以证明的照片暗中发布出去。更重要的是:他把洪门在地壑中挖掘古迹的行为,也公布于众。”
“如果他仅是泄露盐水古国的长生之秘,这还有可能是外人所为。但是他透露了洪门的挖掘行为,那自然就是你们队伍中的人员了。”
连长河继续道:“因为,在有人进入大峡谷之前,谁也不知道你们洪门在这里干什么。只有知道或参与了你们行动之人,才会清楚。由此可判断,泄秘者必然是你们内部人员。”
“竟然是这样!”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经连长老提醒,张横和徐恒等人,尽皆浑身一震,他们已然明白了会是谁做了泄秘者。
他们一直忘记了一个人,那就是盐苍弄的那位神秘祭酒。
虽然己方以与那位祭酒发生了冲突,但是,张横他们并没有把他计算在内。毕竟,张彦青是这处与世几乎隔绝的一个固执的老人。
当年的考古队可以进入地壑,那一代的祭酒并没有反对。显然,地壑古迹的挖掘,并没有损害到盐苍弄的利益。
因此,张横他们也会以为,这次己方挖掘,对方也必然会置之不理。
那知,张彦青却在这个紧要关头,向外界透露了这个消息,从而让此地变得一片混乱,成为了各派各大世家瞩目之所。
“对方泄秘的目的何在?难道真的就是为了搅乱这场挖掘?或者是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张横等人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心中的疑虑也更甚。
众人聚在一起,一直商量到了半夜,但始终没有个结果。人人都显得很是疲态。
白天经历九婴自爆的事件,其实大家多多少少,都受了点内伤,尤其是张横,他首当其冲以独自一人,抗衡九婴,所受的内伤更重,纵然有无数疗伤的药,却也无法一时治愈。
当下,众人各自回院落外的帐蓬,准备休息。
然而,回到帐里,张横却丝毫没有睡意,他的脑海里,被无数的疑问所困扰,让他感觉思绪乱成了一团。
原本,从杨飞所留的笔记,终于寻到了一丝线索,开始对地壑中的古迹重新开挖。
但是,九婴的出现,却完全毁掉了古迹。要想再次开挖,已然是绝无可能之事。以地壑如今被埋的情况,古迹就算还存留,当时被九婴以及自己造成的破坏,估计古迹也已完全不成样子了。
这也就是说,自己唯一掌握的一条线索,现在已然断绝。
问题在于:接下来该怎么办?洪门以及连家追踪了百多年,也没见他们掌握了其他的隐秘。
那么,自己如今象是没头的苍蝇,该如何追查盐水古国之秘?
“阴阳合,五行毁,神台灭,地壑开!”
张横不禁喃喃地念道起了杨飞笔记最后的那段话,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
感觉上,杨飞最后的留言,绝对不简单,否则,他不会留下来要慎重其事地让蒋老五带走。
可是,这段话无头无脑,根本无法明白它的含意。更重要的是:这句话的最后,是地壑开。
然而,如今的情形却是偏偏相反,不是什么地壑开,而是地壑埋。那么,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心中想着,张横终于拿出了梅花金钱,想要对此事进行一翻占卜。虽然他先前一直不愿用占卜之术,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心境,但现在却已是迫不得以了。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有借助梅花异术,希望能窥探到一丝天机。
铮!
五枚梅花金钱一阵轻微的撞击,刹那现出了卦相,张横的脸色却是急剧地变化起来:“寒梅凌雪!”
就在张横彻夜难眠之际,此时此刻,在盐苍弄中央的那间石屋里,祭酒张彦青正盘膝坐在黑袍雕相下,十指掐决,口中喃喃而语。
嗡嗡嗡!
黑袍雕像,陡地暴起了一圈圈暗芒,那一对诡异的眼睛,也猛地睁了开来,射出两柱血光。
整个小石屋里,顿时气氛变得无比的诡绝,外面也突然阴风大作,声声凄厉的怪呜,也骤然在整个盐苍弄上空响彻,情形变得无比恐怖。
“哼,小子,这回尝到本座的厉害了吧?”
张彦青的眼眸里射出了怨毒的光芒,一张脸也微微地扭曲了。
当日所受之辱,他已是把张横给恨上了。这段时间,他虽然不再出面,但张横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在他的监视中。
现在,他更是在暗中窥探:“小子,不过,这还仅仅只是开始,这次本座必让你有命来此,无命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