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胥劝诫道:“他的心机城府,实在让人感到害怕,鹬蚌相争,他放任稳坐不管,实是居心叵测。”
“这些天,我在一旁观望,本想着姒伯阳,会在你们两个相争的时候,象征性的拦一拦,可是他什么都没做。”
“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做,才让我越来越不安。摆在明面上的刀可以躲,就怕他将刀藏到了暗处,再伺机而动。”
魏征明淡淡道:“所以,孔老弟无事不登门,一是试探一下我的态度,二是看看我的底线,三是给我提个醒。”
“让我小心姒伯阳,别一不留神中了小辈的道,被人家淘汰离场。孔老弟你品品,老哥我说的可有遗漏?”
察觉到魏征明的语气渐冷,孔胥笑着点头,道:“哈哈,知我者,魏老哥也,”
“姒首这些日子,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的让老弟心里有些不安呐!”
“魏老哥,你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先君的手段。人常说虎父无犬子,姒首是先君的血脉,未尝没有先君的虎威。”
孔胥的推心置腹之言,让魏征明的眼皮一跳,道:“你的意思是,姒首有意让我和姒梓满斗?”
孔胥道:“不好说,不可说……但姒首太静了,静的让人害怕。谁又甘心一直作个‘提线木偶’,什么都不争不抢?”
“前些时候,先君刚入葬的时候,我家霍侯主持入葬的人殉,曾去拜谒姒伯阳,对姒伯阳的评价不低。”
“还有前些天,姒飞虎与虎贲卫的陷落,也是姒首力排众议,亲自带人前去救援,咱们的姒首确实不简单啊!”
孔胥的一番话,彻底让魏征明变了脸色,直接插中了魏征明要害,魏征明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些道理。”
“看来,我的对手不只是姒梓满,咱们的姒首也能算半个,都是让人不省心的。”
在看到魏征明明显听进劝诫后,孔胥的心头稍稍一松,眸子转动间带着一抹狡黠,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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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阴大榭,西圃方亭内,
姒伯阳正打坐炼气,以呼吸带动吐纳,真炁丝丝缕缕,被脏腑气息带动起来,一阵阵气浪从周匝满溢而出。
气浪冲击着四周的草木,姒伯阳每一次呼吸,都将一片草木压弯了‘腰’,忽忽声席卷开来,
不得不说,姒伯阳修行进境确实惊人,几乎时时刻刻都在精进,丹田真炁如滚雪球一般,壮大到了某种极限。
以姒伯阳的修行之快,要是再有一点机缘,不说是一飞冲天,但炼炁化神绝不是他的终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