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以燃烧的煤块代替石弹抛射的主意,还真不是某黑心赵王出的。
这一次伏击江淮新军的战术,其实是司马长安担心神潭军不习水战,挡不住隋军追击,便提前传信河东,请柳昂准调此前揍过屈突通的投石机一用。
但这事,柳昂说了不算,得现今的芮城令房乔点头,因为那是人家芮城县的“资产”。
结果后者一声令下,中条山上的百姓再次出动。也不知是谁先提的,也可能是吹牛,说赵王在北面山里发现了一种点着后丢水里就能爆炸的矿石,要不要派人去拉点回来。
一个美丽的误会,直接造就了江淮新军的惨败。
如果李大德在这儿,没准能解释一下煤在不完全燃烧的情况下产生一氧化碳,与空气混合物浓度超过12%,遇到明火就会爆炸的原理。
但这爆炸的条件太过苛刻,且和北面炸刺客那次根本就不是一回事。之所以能建功,完全是在隋军浇水的配合下靠数量蒙出来的。
也就是说,如果隋军不那么急着救火,这船还炸不了。
当然了,如果隋军不救火,待烧红的煤块引燃船舱,一样是败亡的下场。这是个难解的死结,怎么选都不对。而唯一的答案,还被人给堵上了。
桓王山前,两岸三山聚首的东滩水面喊杀震着,还双手捧着个红漆木盒举了上去。
“司马长安?”
说实话,神潭军东进到底是去干吗的,李渊这个做皇帝的都不清楚。那会儿他正因为他那宝贝儿子遇刺的事对河东上下的官员大发雷霆,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了。
所以,
“这个司马长安,既是三郎调派,何故把事报到朕的面前来!”
老李佯做埋怨,还以为这姓司马的是学人家小王,有事没事就给皇帝打报告显示存在感的。可待取出信函中的宣纸,读了不到两行便惊叫出声。
“陛下?发生了何事?”
眼见这老货抚着心口哆嗦了半的事,对于老李本人的意义却比赢得一场战争要大得多。
总结
下来,其实就一句话:神潭军奉赵王诏命,于河内迎得萧皇后銮驾,送归长安,请陛下提前做好接车,咳,接待准备。
和老李一样,剩余诸如此行人员构成、事情经过、护驾功勋名单等琐事裴寂已然看不进去了。他此刻满脑子里所想的,便是那“受命于,李渊完全可以以萧皇后的名义对各方势力指手画脚,便是说洛阳那位的登基诏书是假的,后者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这才是杨侗真正的忧心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