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若是吾等猜错了呢?”
魏徵一脸担忧,显然不太放心。
这毕竟不是小事,一旦失误,抓不到人倒不要紧,就怕粮食也丢了,届时可就不是死几个人这么简单的了。
待到此刻,徐世勣的脑瓜便开始加速,准备弯道超车了,闻言便笑指舆图道:“既是走水路,又要在第一时间转运粮食,那有一件事对方必定会提前做准备!而且为了隐秘,不会相隔太远!定是沿河道伐木,以做木排!”
“哦!”
前者露出恍然之色,捋着胡子道:“所以,吾等只须探得是否有人在这几处河道附近伐木做排,便知推断是否准确!”
“便是如此了!”
小徐笑着点头,正要转身吩咐下去,却见老魏忽一拱手,叹服道:“尝闻瓦岗徐懋功,自家这位便宜上司思维这么跳脱的么?
已经渡过浊漳水的小徐忙不迭的找了个地方扎营隐藏,同时派人寻来有关北面的舆图情报,锁着眉头开始分析,同时心中又有疑惑。
突厥不是和老李穿一条裤子的么?咋又要打架
?
同样的问题,摆在不同的人面前,解答方式就不同。
比如说孙华,当李大德找上他时都无须解释,前者心里就有了自己生成的答案。
自然还是这两骨咄禄特勒真不愧是地道的草原汉子,来到长安的当真的,就算没有萧后这事儿,孙华也早看他不顺眼了。所以某杠精来找他可以说是一拍即合。甚至于,他还有点小感动。
自从他在长安那一战中受伤濒死,老李便以养伤的名义叫他在府中休养。虽然封爵赏赐许多,各种虚衔也是加了又加,却再未提及带兵打仗之事。
起兵不过一年就再也上不了战场,这对正渴望再建新功的汉子来说绝对是一种煎熬。李大德这会儿上门,对他而言就好似得遇知音一般。
于是乎,后者也就没好意思说他的人都在山西走不开,司马长安另有他用,他实在找不到别人了,这才矮子里面选高个挑到了他的头上。
不过说到出兵,孙华又有疑虑。
这事儿,你爹知道吗?
“嘶,孙将军,这事儿这么敏感,父皇怎可明旨下发啊!”
在胜业坊的武乡公府正堂里,添坐上首的李大德凑过方案,压着嗓子低声道:“你还不知道吗?最近朝中不太平!不少前朝旧臣最近可是都借着突厥使者的名义往东宫跑呢!所以为防走漏风声,此事你知我知,绝不可再传第三人之耳!”
“噢噢!下臣省得!多谢殿下提醒!”
孙华一脸恍然,完全没注意到某杠精那弯起来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