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路上行驶着,高九问道:“这位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锄奸队员是一个很精神的小伙子,也就20岁出头,中等偏高身材,身材健壮,皮肤微黑看上去十分健康。圆脸盘儿、大眼睛,留着短发,看上去十分精神。
经过短暂的接触,高九对他很有好感。
这名锄奸队员说道:“九爷,俺叫桓涛(书友桓涛)。”
高九说道:“姓桓?这个姓氏不多见,好记。是本地人吗?参加革命多久了?”
桓涛说道:“俺打小就在济南城里长大,3年前,在上中学的时候,俺们的老师就是地下党,那个时候俺就参加了共qg团,去年初就入了党。
俺从小学过一些武术,参加过敌工部组织的特训班,回来后就参加了锄奸队。”
高九笑道:“不简单啊!是个老革命了。”
桓涛有些得意地说道:“俺不能跟九爷您比,不过,自打鬼子进了济南城之后,俺已经亲手打死了几个汉奸,干掉了至少七八个鬼子。”
高九点头说道:“干得好,真是好样儿的!如果抗日战士们都能够像你这样,用不了几年,就能把小鬼子打回老家去。”
受到了高九的赞扬,桓涛十分高兴。他由衷地说道:“九爷,您的身手真是厉害!您到底是怎么练成的?”
这个问题高九已经被人问过无数遍了,他笑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可能我的体格天生的要强壮一些罢了,你要是愿意学的话,等有机会,我可以传授你一些。”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九爷了。”桓涛兴奋地说道。
2:40高九等人来到了宁文和宁武被包围的地方,在不远处的一条街道上,将车停在了栋楼房跟前的一辆卡车旁边,他问道:“趵突泉酒楼对面有一幢三层楼房,那里是什么地方?”
桓涛说道:“那是一家妓院,名叫倚翠楼。”
高九说道:“如今宁文、宁武兄弟,就被围在里面,鬼子有好几百人,强攻不是个办法。有没有下水道能够通到那个里面?”
桓涛对济南城的下水道系统十分熟悉,他说道:“在济南城的主要街道下面,都有地下排水系统,街道两侧的超过三层以上的建筑,附近一般的情况下,会有出入口的。但是这个妓院俺没有进过,院子里面有没有俺就不知道了。不过咱们可以从下面直接过去,看一看就知道了。”
此时,在倚翠楼斜对面的一条街道的拐角处,就是酒井东一郎和滨田义至等人的临时指挥部。二人坐在轿车里,等待着天亮的到来。
酒井东一狼说道:“济南城其他的地方已经安静了下来,看来是那些意图帮助高九的人,要么被黄军消灭了,要么已经撤离了。”
滨田义至说道:“您说的很有道理,从今晚济南城里发生的情况来判断,高九被围在这里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其实在他的心目中,已经认定高九就在这里面,但是他说话仍然还是要留有余地的。
酒井东一郎兴奋地说道:“我现在就盼着天快点亮,到时候就能看清楚敌人藏身的具体的地方了,他们的枪法很厉害,强攻的话伤亡会很大,咱们干脆用把几门大炮弄过来,就不信轰不死他们,这次绝不能让高九跑了,活的不行,就要死的。
我一定要看看,高九这位传说中的恶魔,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越想越兴奋,脑瓜就愈发的灵活起来,就连使用大炮的这种招数,都想了出来。
这时,一名日军士兵跑了过来,在四周警戒的日本宪兵不认识这名日军士兵,马上用枪指着他,喝令她放下武器,徒手过来。
那名日军士兵服从了命令,他放下了武器,举着双手走了过来。
酒井东一郎和滨田义至走下了汽车,酒井东一狼问道:“你是什么人?来这里干什么?”
那名日军士兵说道:“报告大佐阁下,我是第14师团直属队巡逻队的井上州一。
我们在巡逻的时候,在南大街和南宁路交叉口的地方发现了三具黄军的尸体,根据检查证件发现他们是你们宪兵队的人,曹长就派我来向您报告这个情况。”
滨田义至疑惑地说道:“那里不是咱们发现那辆,可疑的车辆的地方吗?”
宪兵队队长原田劲夫问道:”看管汽车的人是哪个中队的?”
一名中队长过来报告说道:“中佐阁下!是我们中队的人,当时我派了三名士兵在那里把守,看来,就是他们三人遭遇袭击玉碎了。”
酒井东一郎说道:“当时咱们只顾着围攻对面楼里的敌人,似乎听到了那个方向响枪。”
说到这里,他继续问井上州一,说道:“三具黄军尸体的旁边,还有一辆黑色的轿车吗?”
井上州一摇摇头说道:“没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三具黄军的尸体。”
酒井东一郎挥挥手说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再发现什么情况,立刻前来报告。”
“哈依。”井上州一敬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酒井东一郎疑惑地问道:“刚才枪响的方向,一处在警察厅的方向,一处在第12军司令部的方向,我们现在已经围住了高九,出现在这周围的又是什么人呢?”
滨田义至摇摇头说道:“课长阁下,这些情况很难判断,我的意见是,咱们就紧紧围住前面的敌人,其他的地方即使天塌下来,咱们也不要理睬,以免中了他们声东击西的诡计。”
酒井东一郎点头说道:“你说的有道理,只要能够打掉高九,其他的抗日分子咱们再慢慢地对付他们。”
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对宪兵队队长原天劲夫说道:“你亲自再去检查一遍,每一处的黄军士兵,一定要彼此熟悉,不能让高九等人化装成黄军混出去。”
原田劲夫说道:“哈咦!科长阁下,您就放心好了,我敢保证,就连一只蚊子也不会让它飞出去的。”说完,他就离开了。
酒井东一狼和滨田义至又上了汽车,滨田义至说道:“课长阁下,您一直忙到现在,实在是太辛苦了,请您先休息一会儿吧。”
酒井东一郎真的有些困倦了,他点了点头,将头靠在后座上,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