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什么人,足足等了八个小时后都不会有好心情的。
高大司机跳起来,咬牙切齿地低吼道:“从早上九点等到下午五点,中间一滴水都没进,我饿!”
男人淡淡道:“吃草去。”
“草又不好吃。”
“那就甭废话。”
“……”高大司机只能恨恨地跺脚,跑到不远处抱住一棵常人腰部粗的白桦树。
双臂收紧,猛地往上一抽!
足足十米高的大树被他连根拔起,还带起一大片泥土来。
再随手往旁边一扔,轰隆巨响,扬起浓烈烟尘。
看书的男人恼怒地抬头:“吵死了,你干嘛?”
高大司机瓮声道:“拔树。”
“有病?”
“你才有病!”
“你说什么?”
温雅男人瞪眼,高大司机立即缩了缩脑袋,有些畏惧,又有些委屈。
“我连早餐都没吃……”
带着哭腔。
男人揉了揉眉心,叹息道:“
好啦好啦,不等了,回去吧。”
他合上书本,站起身。
高大司机发出欢呼:“欧耶!”
可当两人迈开脚步,准备离开的时候,温雅男人突然停下。
高大司机着急道:“快点呀,我想吃白肉。”
“不急。”
“怎么不急?我快饿死啦!”
男人用中指挑了挑金丝眼镜的镜框,冷笑道:“他们来了。”
这时,远方有一辆车快速驶来,车后带起一片烟尘。
高大司机的鼻子动了动,说道:“是血淋在刀刃上的腥味。”
“另一个人呢?”
“闻不出来。”
男人轻声道:“我也察觉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听到这话,高大司机的表情变得凝重。
连身边的男人都看不清深浅,那与刘一刀同行之人未免太过恐怖了吧?
很快,车子来到白桦岗下面。
车门打开,走出两个人。
陈遇和刘一刀。
下方之人抬头,上方之人低头。
陈遇与温雅男人的视线接触,无形中产生碰撞,摩擦出激烈的火花。
刘一刀压低声音道:“戴眼镜之人就是昼王。”
陈遇的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似笑非笑,玩味戏谑。
“不愧是统领整个昼鸽组织的人,名不虚传啊。”
“主人您已经看清了他的深浅?”
“算是吧。走,上去。”
陈遇淡淡说道,随即沿着小道,慢慢走上山岗。
山岗上,白桦树下。
真名未知,号为“昼王”的男人缓缓说道:“你看一刀旁边的年轻人大概多少岁?”
高大司机眯起眼睛,仔细查看,片刻后说道:“二十。”
“二十啊……”
男人沉默了下,感慨道。
“真是恐怖。”
他似乎也瞧出了陈遇的一点端倪。
两人各怀心思。
慢慢接近。
终于,登上山顶。
陈遇与名为“昼王”的男人面对面,不足五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