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自然笑容满面地应是,心里对兰溪和陆詹师徒俩这独特的相处方式早已见惯不惊了。
转眼,刚才出去了的长柔走了进来。她还是惯常的穿深色的衣裙,衣袖和裤腿皆被束紧,一头青丝高束,从不施粉黛,也从来表情淡漠,倒是比寻常女子多了两分英气,更是生人勿近得很。起初,刚回京城兰府时,其他几房的太太姑娘都对兰溪身边有这样一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很是不以为然,就连老太太也颇有微词。后来,还是三老爷亲自出面,到老太太跟前关起来门来说了一通,老太太这才没再多说此事,算得是默许了,其他人便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这才算勉强容得下姑娘身边有这么一个特立独行的丫鬟。
然而,兰溪几个和长柔毕竟已经相处了不算短的时间。即便她进来时,仍然是表情淡漠,但兰溪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她的嘴角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睛不像一般时候的清亮有神,反而像是在沉思什么一般,暗阒而幽深,兰溪目光便是微微一闪,长柔似乎有些不对劲。
“长柔,你这是怎么了?”看来,不只兰溪发现了,流烟这回也难得的不迟钝。
长柔抬起头来,却是有些踌躇地望向兰溪。
后者将手里的茶杯轻轻放回炕几,抬起眼,定定望向长柔,道,“出了什么事?”
长柔轻轻垂下眼,又沉吟了片刻,这才一咬牙,道,“方才我瞧见长漠正在看一封密信,察觉到我时,却很快把密信收了起来。”
流烟眨眨眼想着,长漠?那是谁?而后,便想到了其他,笑道,“长柔,他们是不是将你当作外人了?在防着你呢?所以,你不高兴了?”
却没有人理她,兰溪皱了皱眉,目光微转,盯着手指,却似觉得冷一般,曲握、伸直,如此反复了好几回,这才继续问道,“还有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妥,并没多想。谁知,方才经过回廊的时候,刚好听见丈夫在跟宝贵说话,离得有些远,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听丈夫说‘要请了于大夫,便绕不过丫头去,如何能够瞒过她?他怎么也不小心些?’”长柔徐徐而道。
“哐啷”一声,炕几上的茶杯不知为何摔落到了地面,跌成了粉碎。
流烟懵懵懂懂地回过头去,却看见兰溪不知何时,竟是刷白了脸色,一脸的苍白惊惶。(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