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回,皇帝显然是听到了,“四郎这话是何意?莫不是耿卿竟知道当中内情?”说着便一脸惊疑地望向靖北侯。
后者却是皱眉深深望了耿熙吾一眼,继而又掉头冲着皇帝一拱手,道,“圣上,臣也不知此话是何意。”
“父亲倒是用不着一再替人遮掩,儿子倒是要问了,为何前日才与父亲商量要往兰家提亲之事,怎么转眼兰五姑娘就险些丢了性命?当真有这般巧的事么?”耿熙吾却是冷冷一哼,道。
“逆子,休的胡说八道。”先是一声急斥,而后靖北侯连忙朝着皇帝深拜下去,道,“圣上千万莫听此子胡言。”
“为何父亲开口便斥儿子是胡言?她不过便是不想让儿子娶门好亲就是了。早前满京城的散布流言,也就罢了,这回竟是……”
“你给我住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与夫人有关?”靖北侯面色铁青,只怕若不是在圣驾之前,已是忍不住要当场教子了。
耿熙吾却也是梗了脖子,“我就是知道……”
说到这般,若是皇帝还听不出来,便当真是装傻太过了,眼见着这父子二人就这么杠上了,他这才似听明白了一般,一脸尴尬地清了清喉咙,粉饰太平道,“耿卿与四郎都息怒,此事还需慢慢查,如耿卿所言,没有证据,还是慎言的好。”
耿家父子却是余怒难消,即便嘴里说着圣上圣明,却也不过是客套之词罢了,已说完,便各自扭头,不看对方。
这哪里似是父子俩,根本就是前世的冤家,今生的仇人。皇帝眼见闹得有些不像话,连忙作头疼状将几人撵了出来,方才急着马上就要知道答案的事,如今反倒是不急了。当然,他再急,眼下看来,却也是急不来的。
待得出了皇帐,耿熙吾却没急着走,直到见着皇帝身边的隐卫领命匆匆出了帐来,他这才一勾唇角,回转过身来。
“你这是一早便打定了主意要将这黑锅扣到沈氏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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