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想到峰回路转,兰溪却轻飘飘说可以这么一句。
当中最震惊的却是兰滟,本已是站在了悬崖边上,一阵飓风卷来,以为就要被卷落崖底,死定了,却发现原来风是吹得反向,将她掀在了崖上。
只是,这一刻,望着兰溪,兰滟神色有些恍惚,心里的滋味更是复杂难言。
然而不等她醒过神来,兰溪又冲她露出那狐狸般的微笑,“祖母,说到这个,孙女好奇的却是六妹妹手里居然有那种……呃……见不得人的药,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兰滟脸色一变,众人看她的目光瞬间变得奇怪。
兰老太太更是脸色一沉,“来人啦!将六姑娘房里的人尽数给我拿了。”
兰溪微微一笑,无视兰滟吃人的目光,从容退场,你不仁,我不义。若是你方才老实点儿,又何来这后边儿许多周折,实在怪不得我啊!
兰溪从不是站着挨打,不知躲,不知还手的,但即便将自己摘得干净,又顺便给兰滟使了个绊子,但流烟却还是不那么满意。
“姑娘为何不趁着这机会将六姑娘做得那些好事全都说出来?也好让大家看看,咱们府里出了个多么了不得的姑娘,竟帮着外人来算计自家人,还险些连累了一大家子?”流烟对兰溪这般放过了兰滟,实在是不甘心得很。
“如今一切照旧,她算计了一回,却尽数落了空,反倒送了个世子位给师兄,让我一过门便捞了个世子妃做,只怕她这会儿肠子都快悔青了。终归我与她都姓兰,若是太得理不饶人,即便有理只怕也成了无理,倒不如就这样了。”这个深宅大院里,哪一个又是省油的灯?有些话,点到即止就好,该明白的,自会明白。
这些道理,流烟仍旧不明白,但却是为兰溪鸣不平,她家姑娘早前可没做半点儿对不住六姑娘的事儿,结果却被她算计,偏还不能说出去,真是……“真是便宜她了。”
“那倒也算不着便宜。”兰溪怪坏坏地一笑,“你当老太太这些年都是白过的?虽然我只略略提了一句,但兰滟既是用了那种东西,老太太便必然容不得她,一定会彻查到底。兰滟屋里总不可能都是硬骨头吧?这一查,必然会查出些东西,拔起萝卜带出泥,那药,我猜沈燕疏逃脱不了干系。早前,她俩联手算计我之事,由老太太的人查出来,自然要比我自个儿说出来的好。”
流烟这才恍然大悟,望向兰溪的表情充满了崇拜,“原来姑娘都想好了呀!这样好!还是姑娘想的周到。”
兰溪勾勾嘴角,笑了,凤目却是一敛,兰滟,你我终算血肉至亲,我能做得便只有不当面告发你而已,其余的,只看你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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