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还有些良心,见将她折腾成了那样,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主动将她抱起,到净房里擦洗。
她舒服地靠在他身上,泡在浴桶里的热水里,由他轻轻按捏着身上酸痛的肌肉,那叫一个舒服啊!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在她身上按捏的那只手渐渐地有些走了样……想起来,都是血泪史啊!
只是,在净房的那一次,这人却是存了讨好的心思,动作都轻了、慢了许多,要比头一回舒服多了,只是时间却也叫一个漫长,到结束时,兰溪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又是怎么回到床上的,竟是半点儿印象也没有。
只是兰溪在睡过去的前一刻,恍惚想通了一些事。
这家伙,只怕果真是个雏,半点经验也没有,才会在头一次,将她弄得险些痛死在当场,后一回就要好了许多,虽然动作还是生疏,却也懂得照顾她的感受了。
只是,昨夜那些羞死人的画面在脑海中重现,兰溪这会儿却是有心思害羞了,不只羞,还恼。一张雪颜通红通红,凤目瞪圆,恨不得变成两把小刀,嗖嗖地抽他。
耿熙吾却是神清气爽得很,“原来阿卿刚起床时,脾气这般不好?我也想让你接着睡呢,但委实时间不早,秦妈妈她们已是在外间候了许久,你看……”
话未说完,兰溪已经忘了生气,“啊”地叫了一声,将被子一掀,就窜下床去,一边喊着秦妈妈,一边抱怨道,怎么不早些叫醒她。
喜帐内,被留下的新郎官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变了味,半晌后,低头看着裤裆的那一处隆起,苦笑着叹息,哎!这可怎么好?
净房内早已备好了热水,只怕还有些秦妈妈特意给她调制的药材,泡了一会儿出来,兰溪觉得她双腿间,那羞人的痛都轻了许多。轻轻松了一口气,她还想着若是今日走路都要像个鸭子,那就脸可就丢大了。
待得耿熙吾换洗好从净房出来时,兰溪坐在妆台前,流烟正帮着她梳发。
耿熙吾从未见过女人梳妆,如今只觉得稀奇,便抱手一旁,静静地看,竟好似看出了兴致一般,移不开眼去。
未出嫁的姑娘那发髻转来变去就那么几种,流烟一直觉得自己英雄无用武之地,如今总算可以表现了。就见着她的手在兰溪墨般的发丝里穿来绕去,不一会儿,便盘出一个极是繁复华丽的发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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