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闻言一惊,“旧事重提?圣上莫不是又要让你去寻?”
耿熙吾摇了摇头,“这倒没有,只是言谈间,诸多试探。我便也将我们早前商量好的说辞又重述了一遍。那画中奥秘尚未解出,所以一无所获。”
“那依你看,圣上知不知道这处宝藏究竟是什么东西?”这是兰溪心中一直都有得疑虑。
“我也试着问过,但包括那张图的出处,圣上都是语焉不详。还有,如你所言,那处风水宝地只能女子用,而且庇荫的是女子后人。圣上是天子,他若要传位于谁,何需这般周折,所以,我猜想,他应是不知道的。否则,也不会让我费力寻找这样一个东西了。”
“但若是宫里的哪位娘娘用所谓的宝藏诳了圣上寻找呢?”兰溪却是语出惊人。男人和女人,有的时候看事情,便是截然不同的角度。
虽然有些荒谬,但耿熙吾却是沉默了,这……也不是不可能。但谁会这么做呢?想了片刻,一无所得,耿熙吾不由叹息了一声,“这事究竟是出自谁的手笔,咱们暂且可以不提,我担心的是,为什么时隔许久,圣上又在这时提及此事?而若是果真如你所说,是哪位娘娘的手笔的话,那我担心……”
“你担心圣上的身体?”见耿熙吾沉默着点了点头,兰溪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我那个梦里确实是如此的,圣上身子应该还康健着,应该是明年的这个时候,他这后宫里还会进新人呢,可不是老当益壮么?”因此,兰溪才想起几乎全忘了的莹贵妃。是啊!莹贵妃。那个宠冠后宫的莹贵妃如今在何处呢?前世,她可是只知莹贵妃,不知月嫔啊!如今,莹贵妃长什么样,她倒是有些忘了,只依稀记得,那是个不过比她大了没几岁的年轻妇人,一身肌肤赛雪,美得既端庄却又妩媚……端庄又妩媚?那可不就是月嫔给她的感觉么?可是,莹贵妃却要比月嫔年轻了许多。兰溪摇了摇头,觉得自己真是疯魔了,怎么会将这样毫不相干的两人联系在一起?
“阿卿?”边上耿熙吾见她神色有些恍惚,不由低声唤道。
兰溪这才回过神来,笑道,“没事儿。就是突然想起后来圣上宠幸的那位贵妃,那可是个天资绝色。”
耿熙吾却不那么感兴趣,在他眼里,再怎么样的天资绝色都比不上他的阿卿。所以,转眼,他便转了话题,“我估摸着圣上是还没有死心,没准儿哪日便又会让我去寻那东西。”
“这个倒是用不着担心,左右,咱们死守了那个秘密,你不说我不说,师父不说,谁又能知道,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那东西?再说了,我觉得,在圣上看来那是宝藏,他要急却也不至于太急。若是果真急的话,那没准儿就是那位娘娘急了。”
“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耿熙吾双目一亮,望向兰溪,毫不吝惜地赞扬道,“阿卿,你真聪明。我这就下去安排。”话落,他便是匆匆忙活去了。
兰溪在他身后,却是叹了口气。她知道,自从听课她那个梦之后,他便更加热衷于查平王父子,他这些日子已是很忙了,若是再加上这一桩,怕是更没有空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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