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烟却将背挺得笔直,不因兰溪的眸中怒色而有所动摇,竟是说真的。
此时,秦妈妈刚好从外面进来,一看这情形,却是唬了一跳,忙道,“这是怎么了?”然后又望向流烟道,“你这丫头又做了什么惹夫人生气?”一边说着,一边已是给流烟使起了眼色,让她求饶,哪儿晓得流烟却是梗着脖子,犟着一声不吭。
兰溪凤目转暗,似是对峙一般,两人都是一声不吭。片刻之后,兰溪沉沉叹息一声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其他的事,往后再说。”最后,还是兰溪妥协了,流烟这样,她不忍心再逼迫她。罢了,慢慢来吧!时间会抚平一切的伤痛。
流烟似是没料到兰溪这么简单就放过了她,虽然有些犹疑,但还是乖乖地起身退了出去。
兰溪却觉得有些累,抬手按揉起额角,秦妈妈凑上前来,一边伸手帮着兰溪按揉额角,一边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兰溪叹了一声,自然不会瞒着秦妈妈,将事情尽数告诉了她,谁知,一抬头,却见秦妈妈竟似面有担忧一般皱紧眉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全然失了神魂,就连按在兰溪额角穴位上的手都忘了动。
兰溪不由狐疑地皱了皱眉,“妈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么?还是……方才我说的,有什么不对?”
秦妈妈赶忙回过神来,但脸上的笑容却有些勉强,“老奴只是在想,沈六奶奶专门上门就是为了这桩事么?”
兰溪蹙了蹙眉,“我起初也觉得奇怪,但她确实说了这一桩事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妈妈觉得她是另有目的?可是她能有什么目的?如今世子爷也不在,她又已经货真价实嫁了六爷了。”若是从前,她对耿熙吾存着妄想,如今她与耿熙吾是半点儿可能也没有了,兰溪一时还真想不出,沈燕疏到她这里,所图为何。
秦妈妈却是欲言又止,片刻之后,却还是话锋一转,道,“没什么,老奴只是觉得世子爷不在,谁知道侯夫人那边会不会使坏,咱们小心一点儿终究是没错的。”
这一点,兰溪倒是认同地点了点头。而后,突然想起差不多到午膳时间了,兰溪这几日一到吃饭时间,便有些懊恼,“今日让花儿给我做点儿白粥就好,其他的,还真想起来就没胃口。”
秦妈妈抿嘴笑了,神色间的愁色淡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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