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姐妹俩看得愣住的时候,忽然这五招剑法使完,又只见那长剑霍霍,自身前落在,插在青砖缝隙里,再一看,一道白色身影往十八盘那边而去。
韩可珍快步飞身,自十八盘石阶下山,却不见张辰踪迹,心头暗自默想:辰师兄昨晚想要退位,却被众师兄拦阻,如今不知却又怎么想的?
韩可珍如今已是金丹期修士,身法卓绝,不多时已然下山,却没有寻见张辰,暗自想道:今日玉清殿不议事,诸多掌门家主,也不听辰师兄接见,怕是他烦闷得很。
辰师兄素来爱饮,莫非是去哪里喝酒去了?
正当韩可珍举目四顾,在这街道上快步而过,忽然一旁的酒肆里,却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嘿嘿,你的小师妹,可也曾陪你醉酒?”
韩可珍听得胸口起伏,原先还有忧虑之色,想着张辰心烦,这时候听得苏怀玉的笑声与撩拨声,不由得气得发抖,闪身来到酒肆门前。
只见店中一个小桌上,一个少年伏在桌前,衣着打扮及身形分外熟悉,可不正是寻找的辰师兄。
正是韩可珍一瞧旁边的那青衣少女,正依在张辰身边,拍拍张辰背心,在耳边呢喃说话。
韩可珍一见这苏怀玉,就浑身气不打一处来,脸照寒霜,纤眉倒竖,冷声喝道:“你这魔女,居然还敢来我神山?”
苏怀玉原先一心在张辰身前,韩可珍到来也茫然未决,这时候听得一声轻喝,抬头一看,只见一个白衣少女,冷着脸色,如同有深仇大恨一般。
苏怀玉满不在意韩可珍的目光,笑道:“张郎在哪里,我便去哪里!”
“黄泉碧落,九幽鬼牢,我也去过,何况是这区区神山?”
张辰虽然醉酒,伏在桌上懒得动弹,但五感俱在,这时候猛然惊醒,抬头失声道:“小师妹,你,你怎么……”
韩可珍瞧见二人神色亲密,心头酸楚,又气又恨,也不理会张辰,冲那苏怀玉喝道:“魔教妖女,淫邪无耻,勾引男人,好不要脸!”
苏怀玉原先还悠闲地安坐,这时候连被韩可珍辱骂,也是心头有气,也喝道:“你这丫头,也是薛家贱婢所生,嘿嘿,还随你那贱婢娘姓韩……”
苏怀玉自那日支离山上,见过韩可珍之后,居然也暗中探查了一番韩可珍身世,连韩可珍出身由来,也一清二楚。
只是不待苏怀玉骂完,就只听白影一闪,更有一道寒光剑影迎面刺来。
韩可珍母亲曾是薛家婢女,无意被薛松涛欺辱,才生下她来,只是自她拜入神山以后,母亲也被抬为平妻之位,与薛夫人并列。
她们母女自幼相依为命,感情极深,韩可珍不仅对身世敏感,更对辱骂母亲之词,难以忍受,立时间拔剑相向。
这一剑去势甚快,瞬间就刺到苏怀玉面门。
苏怀玉原本陪张辰喝下不少烈酒,这时候醉意全消,连忙使出黄泉独步的身影,青色身影一闪而过,韩可珍这一剑就刺了个空。
“嘿嘿,你这贱婢娘生的,不也是贱人?”苏怀玉眼见这一剑,分明是要致自己于死地,冷笑一声。
韩可珍气得银牙紧咬,也冷笑道:“那也胜过,有些妖女,是没爹娘的野种!”说罢长剑挥动,又向苏怀玉削去。
韩可珍当初也曾随云天阳胡元贞二人,后脚赶到仙霞山,当时苏怀玉率众大闹仙霞山,身世也曾当众说出,是叔叔方和收养的弃婴,韩可珍当时听仙霞宗主钟见所说,也略知一些。
韩可珍这时候修为已经结成金丹,高出苏怀玉不少,长剑挥动,打得苏怀玉几乎没有还手只能,全仗着妙绝天下的黄泉独步身法,左闪右躲。
一时间这酒肆里,寒光森森,喀嚓声不断,摆在大堂里的木桌长凳,都被一道道剑光,削得四分五裂。
这掌柜的原先见这白衣少女进来,还有些眼光缭乱,目不暇接之感,原以为这青衣少女就已是天仙下凡,看得大饱眼福,谁想这白衣少女,容貌也不逞多让,更兼清丽脱俗,隐隐有出尘仙子之感。
这掌柜的眼光独到,这二女赫然都是钟情于那醉酒少年的,原先还暗暗惊叹,这少年坐享齐人之福,受两大天仙青眼,居然还愁眉苦脸,闲愁买醉。
谁想这二女居然一个照面,就恶意相向,随后而是持剑边打。
这里处在神山脚下,这些神仙身怀异能,这掌柜的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小神仙们待他们和善,从不恃强凌弱,短他们的酒钱,哪想这时候,卡嚓嚓声不断,他哪里还有看美人的心思,躲在柜台底下瑟瑟发抖,头也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