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伤势,原本就是体内不受控的灵力所致,有胡世棉等三位高手,合三人之力,压制住体内灵力。
再加上胡世棉颇通药理,张辰服下几贴滋补之药,吴青青几乎是寸步不离,悉心照料,当天夜里,张辰就能行动了。
吴青青再三劝阻,但架不住张辰是好动的急性子,穿衣下床,溜达一番。
正当张辰缠着吴青青,将她按在桌上,撩起裙摆的时候,忽然门被轻轻推开了。
两个没脸没皮的小家伙,惊弓之鸟一般,忙起身分开了。
“师父!”
吴青青钗环散乱,罗衫不整,俏脸上羞红未褪,埋头侍立在一旁,不住地捏弄衣角。
张辰似乎是脸皮颇厚,涎脸上前,唤道:“娘!”
殷枫娟往那边吴青青看了一眼,低声道:“先回去歇息吧。”
吴青青一来不敢违背师父之命,二来张辰几乎痊愈,心里欢喜,头也不敢回,飞身出去了。
“娘,你为我耗费功力,怎么不多调息一阵?”吴青青不在,张辰不说话更觉得尴尬,连忙上前讨好地说话。
殷枫娟在桌边坐下,脸上似笑非笑,似嗔似怒,忽然冷声说道:“怎么,嫌娘进来碍事了?”
张辰心里有鬼,涎脸呲牙一笑,点头哈腰,立在娘亲旁边,忙端起茶壶,媚笑道:“怎么会?我是怕娘辛苦累着。”
殷枫娟接过茶碗,轻抿了一口,道:“嗯,身子好多了吧?”
张辰猛然双掌一翻,向前推出,这一下虽然力道及姿态仍在,但是灵力全无,不过是空架子。
殷枫娟点点头,又道:“等这事情过去,你再好好闭关修炼!”
“嗯,有些事情以后再说。”
殷枫娟说着,不经意地看向门外,又嫣然一笑,道:“放心,娘给你做主!”
“你体内这灵力,也是祸福相依,受尽折磨,也会苦尽甘来,你炼化了这五道灵力,只怕三十岁就能成为一代宗师。”
“哈哈,那时候,娘就看着你们,就够了。”
张辰知道殷枫娟话里所指,又喜又笑,忙拉着娘亲的手,笑道:“娘,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明儿玉清殿里,我不会再乱来了。”
殷枫娟忽然脸色一寒,嗔道:“只是明儿么?”
张辰伸了伸舌头,做个鬼脸,眼见殷枫娟脸上寒意更盛,忙道:“娘,知道了,以后再不胡闹了。”
殷枫娟噗嗤一笑,叹道:“你肯不胡闹,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忽然殷枫娟又奇道:“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先前娘好说歹说,你师父又骂又打,你都死不低头。”
张辰当下也不隐瞒,把韩可珍先前说得那番话照实说了,又补充道:“娘,是我任性妄为了。”
“小师妹说得是,有些事情我确实是意气用事,全没想过旁人,只顾自己心中所想。”
殷枫娟原先听得暗暗点头,喃喃自语,道:“这孩子果然是个有见识的。”
“从前只以为她心眼儿多,谁想竟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还能说动你。”
忽然殷枫娟似乎是注意到张辰说话,嗔道:“你小师妹说得是,娘说得就不是了?”
“先前藕香榭里娘就差给你跪下了,你都不肯听,反倒是她的话,你像是九天律令一样,句句记心里?”
张辰又涎脸一笑,拉着殷枫娟皓腕,轻轻往自己脸上打去,道:“是,我错了,该打。”
殷枫娟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抽回素手,骂道:“就你这死脸皮,脏了我的手!”
忽然殷枫娟又往床上一瞧,骂道:“还脏了我的床!”
这屋子本是殷枫娟居所,白天她心慌意乱,只想抱着张辰寻一间静室,便抱到自己偶尔休息之处。
殷枫娟素来爱洁,屋子布置的极为雅致,若在先前,吴青青自然会帮着清理一下,但被张辰缠着不得空,哪儿能叠被铺床。
殷枫娟连骂几声,起身铺好被单,勾好蚊帐,忽然门外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天阳他们来了,嗯,估计还是为你的事情来的。”殷枫娟头也不回,低声说道。
张辰这时候身体好转,浑身舒畅,看着殷枫娟为自己忙前忙后,心中一暖,念起亡母,更是感叹。
“娘,你真厉害,怎么知道是云师兄他们了?”
不多时窗外出现一个魁梧大汉,还有一个俊美书生的身影,正是云胡二人一同星夜前来,张辰又恭维问道。
“哼,你要是少想些旁的事情,自然也知道了。”
殷枫娟自床上捡起几缕青丝,显然不是张辰的,白了张辰一眼,眼神话语中,更是大有深意。
张辰心中发虚,也不敢再看娘亲。
“殷师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