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躺到榻上,翘了二郎腿,泼妇而已,好对付,经典套路一哭二闹三上吊,她既然又哭又闹,老娘就给她来个上吊。谁怕谁啊。哼哼。
不过她说的是真的么,霍去病那小子真的作下相思病了?雪晴抄起榻边的铜镜望了望自己的容颜,有必要么,就这么个没长开的未成年,要死要活的是要闹哪样。
雪晴左右望了望自己的房间,感觉幕府好似不大安全啊,霍去病娘俩就闹了两次,说不准以后出个什么幺蛾子呢。如果有机会,干脆跑了算了。
现在跑至少是比以前胜算大了很多,在幕府行动自由,随时可以走,钱也有,大把大把随便拿,甚至还能带两个人走,比如如花,再花钱收几个保镖也不算是难事儿。
平稳了几天,谣言已经全无踪迹了,废话,刚刚册立了太子,谁敢传太子他舅舅的闲话。武帝乐见其成,也放心下来,把注意力放到了匈奴身上,匈奴今年遭遇了几次冰血暴,惨得不要不要的,正在忙生产自救,大单于每天累得跟狗似的,无暇南顾,武帝趁着这时间在朔方到北平一带部署巩固防线,调整战略。
卫青也终于放松下来,每日处理完了军务,便和老妻待在一起。雪晴依旧每日在小院里和小孩子们厮混,简直和幼儿园老师差不多了,区别只在于这些小孩子特别听话,没有幼儿园里面的调皮。
这天李敢来了,在小院外探头探脑的,差点没被卫士赶出去,瞧见雪晴经过前庭便叫道:“雪内司,内司大人。”
雪晴走过去一看,原来是李敢这小子便问道:“李校尉,你怎么来了,有事儿么?”
李敢一拱手,掏出一个匣子道:“标下奉命前来,有一封信笺要交给内司。”
雪晴接过了匣子,摇了摇里面,当当作响,应该是一个竹片:“谁让你送来的?”
李敢老老实实道:“是骠骑将军让标下送来的。”
鸿雁传书啊,看起来挺浪漫的,可惜这李敢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个大雁。
雪晴转身道:“拿回去吧,以后他再叫你送东西来,便不劳烦你跑一趟了。回去罢……”
李敢相当尴尬,一稽首道:“内司大人,标下领了将令而来,若是就此回去,恐怕难以交代,还望大人海涵。”
雪晴转身来,开口又要拒绝,李敢见雪晴神色怕交不了差,赶忙把盒子放在地上便跑了。
用脚扒拉着地上的匣子,这玩意儿到底是打开看看呢,还是打开看看呢。左右望了望反正没有人,便捡起来回了房间,用小刀撬开匣子上的封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竹片,都是朱红的字迹,我靠,血书啊,这小子脑袋秀逗了吧。
一脸嫌弃碰都不敢碰,万一有狂犬病怎么办,远远瞥了几眼,通篇都是什么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之类的东西,一看就是抄的。那臭小子有这才华?打死我都不信。
推开窗户,这小子该不会是真的不行了吧,若是历史被改变,现在就死了,那可就不妙了,算了算了,还是去看看,别真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