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归想,身为汉庭大将军,统管天下兵马,那是何等的重任。一刻也不得放松,更遑论泛舟海外,逍遥自在了。
叹了口气的卫青说道:“你我夫妻二人这个身份地位,哪能像个游侠豪强般想去哪儿游历就去哪儿。牵一发而动全身,搞不好把霍去病都引到乖女那儿去了。”
公主想起了霍去病:“你说那小子会不会找到阿雪了?我看阿雪是真的不想嫁给他,若是这小子追上去恼羞成怒,改用强了,那可如何是好。”
卫青摇了摇头:“应该不会,那小子,若是没有舆图和向导,是找不到匈奴的聚居地的,连你我都不知道阿雪现在在哪儿,又哪来的舆图向导指引他?呵呵,这小子出门钱都没有带,心里火燎的又不知道何处去寻阿雪,估计日子不好过吧,哈哈。我已经派了人前去寻他,放心吧,这小子疯够了,秋天之前一定回来。”
公主疑惑的指着天上:“这才除夕呢,就等着秋天了?”
卫青微微一笑:“你看我哪年秋天陪在你身边?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等咱们大汉北方的郡县开始收割秋粮的时候,秋高马肥,留着口水的匈奴人就开始来抢钱抢牲口了。你当匈奴人真的凶残成性,不杀人不舒心么,若不是有满仓的粮食,哪里会有强盗光顾,你见过强盗打劫饿了几天的乞丐么?”
公主笑道:“也是,到时候就应该回来了吧,也没准儿,说不定他现在就成了饿了几天的乞丐了。呵呵呵。”
公主的猜测也算对,也算不对。
反正霍去病在这年夜里呼呼大睡,暖暖的棉被柔软极了,睡得可香了。
客栈外街头的拐角处,县尉抱着膀子瑟瑟发抖,妈蛋,老子招谁惹谁了,这大过年的还要给你个小子站岗。身边两个差役抱着膝盖蹲在墙角抱怨道:“大人,咱们在这儿等啥呢,都快四更天了,咱们愣是从去年呆到了今年啊。”
县尉气不打一处来,就你不爽啊,天黑后家里娇妻派人来催促,想到家里济济一堂吃着年夜饭,自己却不能回去,想想简直都快哭了,恨恨地拍了两个差役的脑袋低声训斥道:“少废话,快来盯会儿,本官歇一歇,千万注意了。若是有什么异动马上告诉我。”
隔着这客栈,不过三条街的距离,瞧这直线最多**百米。便是李广利所在的医馆,大夫和妻儿老小吃了年夜饭,小声对妻子抱怨忧虑道县尊送来这个病人,不给钱就算了,多大点事儿,无非是一点狗皮膏药而已,可你说在这伤者住多久,我这儿就要歇业多久,以免生人混入就哔了狗了,尼玛老子本来打算初一初二歇业两天放放假就算了,靠,这货没个一两个月床都下不来,你要我几个月不开门做生意,尼玛连狗皮膏药的钱都不给结,你让我喝西北风去啊。
大夫夫妻二人不由得抱头痛哭了起来。
李广利的病榻边上,县令派来的两个小厮怨气极大:“这大过年的摊上这倒霉差事,这县尊大人连年夜饭都不给安排一下,工作餐不懂么,真是的。”
另一个小厮说道:“别提了,我刚才看见了,县尊还在外间守着没走呢,在外面写字儿,你说他大过年的不回去吃年夜饭,跑到这儿写字干嘛,回家写不行么,真是有病,他也没吃年夜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