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单于是什么,是大匈奴的唯一的王,是昆仑神庇佑的最强大的战士。是饥饿和寒冷的产物,是战无不胜的猛士。
当年伊稚斜用鸣镝杀掉军臣单于,占据了大单于之位。整个匈奴不服气的人全都被拖出来一个个的打服了。随即整合所有部落,对南边的汉地,对东南的朝鲜,对西域上的大月氏,安息,大夏,凡事匈奴人能去到的地方,通通打了一遍。
从世界各地缴获来的奇珍异宝,点缀了大单于的金帐,成就了战无不胜的绝世美。
长久以来,伊稚斜谁也不怕,谁也不放在眼里,什么程不识,什么李广,什么窦婴,什么周亚夫,谁也别想在他面前嚣张,多年之前,要不是李敢趁着看押的匈奴士兵不注意,暴起伤人夺马而逃的话。伊稚斜倒是想看看,这个飞将军到底受不受得了自己三拳两脚。
直到有个名不见经传的汉军将领,一个叫做卫青的人,出其不意的袭击了自己的龙城,抢走了自己用来祭天的那个金人的时候开始。渐渐地,这个叫卫青的人步步为营,稳扎稳打,将整个边境打造的如铁通一遍,甚至还对匈奴在漠南的势力发动了致命的打击。
无奈之下,匈奴放弃漠南,远走漠北。从那时起,大单于脸上总是藏着一丝阴郁。
现在,这个霍去病,就是汉军新的一个名将么,他的出场方式,甚至比他的舅舅卫青更加的震撼。
一个卫青,一个霍去病。如压在伊稚斜大单于心头的两座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又想起一奶同胞的幼弟被汉人所俘获。心里就像针扎一样疼。
伊稚斜大单于抓起身边的权杖,猛地站起来咆哮道:“休屠王,浑邪王是干什么吃的,立刻召他们到王廷述职,立刻。”
账下一个都尉小声说道:“恐怕未必赶来。”
伊稚斜挥舞着权杖怒道:“不来也得死。都得死。”
消息传到河西,两王对着羊皮诏书面面相觑,浑邪王颤抖着声音道:“大单于恐怕要,杀了我两。”
休屠王颓然坐到垫子上,垂头丧气:“不是恐怕,是肯定要杀了我两。”
浑邪王将羊皮诏书掷于地上道:“不行,绝对不行,本王绝不束手待毙。就不奉诏,我看他能怎么办。”
休屠王冷笑道:“伊稚斜大单于一旦决定要杀谁,鸣镝所指,即便是军臣单于都活不下来,何况是你我?只要咱们拒不奉诏,左大都尉兵锋顷刻而至。别说是你我,就连咱们侥幸逃出来的那些妻儿老又有谁能活下来。”
浑邪王眼珠一转:“这话大了吧,他大单于想杀谁就杀谁?那卫青李广霍去病还活得好好的。”
休屠王一愣:“你这不是说诨话么,人家好端端的在汉地,汉军中。你想杀,也得问问上百万汉军答应不答应。”
浑邪王嘴角带笑,用眼神挑逗休屠。休屠王瞬间明白,要活命,便投靠汉朝,有汉军庇护,就不是大单于想杀就能杀的了的。
休屠王冷汗直流:“你怎么能这么想呢,咱们是匈奴人,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