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带领群臣都分两边坐下,香炉里青烟袅袅。后面编钟响起如涓涓细流一样的细微乐章,若有如无,并不影响交谈。
雪晴心想,好古典的样子啊,太子上个课,如此有仪式感,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同样是搞学问的天道,只有自己去上课的时候下面还有点秩序。别人的话时常会吵起来,经常是乌烟瘴气乱糟糟的,就跟太湾立法委员吵架似的。
嘿,不知不觉间,天道难道已经民权觉醒了啊,是不是不该这么早给他们灌输什么天道道友都是兄弟姊妹的道理。
太傅捧着一卷竹简,抑扬顿挫摇头晃脑的念了一段。一大堆人听得如痴如醉。雪晴支着耳朵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一个字。
这简直不是走神,而是双目无神了。雪晴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旁边霍光扯了扯自己的衣角道:“嫂嫂,您说让我跟在太子身边是什么意思啊。”
雪晴一愣:“这不好么,怎么,你不愿意啊。”
霍光有些委屈:“好久没见兄长了,正准备让兄长回来教我剑术呢,怎么又跟太子走了啊。”
雪晴道:“不走,就在这儿,回城也不过是片刻之间,什么时候想回去了,跟太子说一声就成了,你要知道,在储君身边侍奉,是多大的机遇。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霍光当然是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看雪晴坚持,便也没办法了,只能闷闷不乐的待在一边,难道以后每天都要听这么无聊的课么?
雪晴又听了一阵儿,博士们开始辩论,可完全闹不明白他们在争论些什么,只听见什么晋灵公不君啊,赵盾啊,谏而不入什么什么的,还是完全跟不上。
一边的天宝两眼发直,都快睡着了。便捅了捅他道:“天宝,你说越女剑法炉火纯青之时,滂沱大雨也不能沾湿衣襟是不是。”
天宝就跟上课的时候被老师抓住打瞌睡一样,装作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听雪晴说的问题之后,揉了揉太阳穴道:“都是他们说的,俺也没见过啊,不过今天见到太子的剑法,这传说恐怕也差不了多少了。”
雪晴疑惑的道:“你说是剑能通过极快的速度避过雨点,且不让剑气激荡影响雨点原来的轨迹倒还有一点可能,但雨下起来,如珠帘一般,那么薄的剑刃还行,这么大个人怎么可能躲得过?这不科学啊,怎么躲也躲不过去的呀。”
天宝闷头想了半天,我靠,死了算了,经筵上的问题听不懂,公主问的问题也回答不了,死了算了:“卑职怎么知道,我要是会,那就知道了,可我要是会了,还用当个小侍卫么。”
雪晴鄙视着他:“哟呵,给本宫当侍卫还委屈你了啊,来人啊”
天宝赶紧赔笑道:“别介别介,殿下,卑职是说要是我会的话,就给殿下当大侍卫,不当小侍卫了。”
德行。
前面的春秋大义讲得激昂。雪晴便取过面前小几上的笔和竹简乱画起来,你说李广太子霍去病这些人,这个功夫,到底是算是外家功夫,还是内家功夫?有没有传说中的真气啊,内力啊什么,要不要活捉了李广来研究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