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门口被挡下来的菜农越来越多。都站在远处观望着这边,眼见一大堆人站在一起。那几十个剑士也有点心慌。这要是弹压不住,反而被愤怒的人群踩上个十七八遍就悲催了。
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过来,对天宝说道:“大人,各处城门的状况都和这覆盎门差不多。凡是进城买菜的都被挡在了城门外。各处的士兵都不大管,有两个门的士兵管了,但也没啥用处,那批人就往外走一截,在外面去堵了,不在城门洞招呼了。幸亏殿下有先见之明,放着他们控制长安的肉菜。但现在即便是咱们从三辅收到了肉菜,也送不进来啊。”
天宝摆摆手道:“小瞧人,你看他一拨人就就几十个。咱们硬冲都不怕,昨儿个要不是看门候仗着宫禁,咱们不好打,可这几十个孤魂野鬼在城门外,还不能打么?打了也白打,活该的。再说了,我在想,还有没有更漂亮的办法,比如说这覆盎门,咱们要是上去噼里啪啦的把那帮人一同收拾,再带着这些菜农直接冲过去。踩死这些王八蛋你看怎么样?法不责众嘛,莫名其妙的来一批人阻止菜农进长安卖菜,天怒人怨以致于无法收拾。啧啧。这个局面就好看了。”
手下盘算着力量对比:“那行,得再叫点人过来。大人稍候。你说这批人咋这么大的能耐,宫门也敢堵,城门也敢堵。”
天宝冷笑道:“管他什么人,敢堵咱们路,要不是殿下不愿意把事情闹大,老子这就祭出雷一轰死这群王八蛋。”
陆陆续续,支援的兵力都已经到了,用眼神跟天宝打个招呼,天宝若无其事的用右手做几个手势,大家就开始藏匿在各处,等着发信号。
没想到先憋不住的是城内的民众们,以各大酒肆的伙计们为首抢先闹了起来,指着兵丁骂道:“昨儿个没营上业也就算了,好歹还有些工钱。菜钱也是给了的,今儿个这是怎么回事儿,不让卖菜的进城,那咱们酒肆饭馆儿卖什么啊。小老百姓又吃什么啊。”
守门的兵丁道:“又不是我们不让他们进来的,与我和干。谁拦着你你就找谁去啊。”
兵丁们是不打算插手这事情的,你们要闹随便你们去闹,反正不管我们的事儿。谁也不搭理。
这样一闹,祸水东引,愤怒的伙计和小老百姓们就冲了过来,指着那伙人的鼻子骂。骂的狠了。为首的人一怒,抄起家伙就打。局面顿时就失控了,完全看不清楚人堆里乱糟糟的是个什么状况。
天宝抄起杯盏就砸在地上道:“就是要趁着这股子乱劲儿,冲。”随即冲了出去。各处埋伏的侍卫一起冲了出去。老板再后面叫苦不迭:“我的乖乖哟,好不央儿的砸我的杯盏干什么。糟践东西啊。”
本来城门外的局势就乱,那伙人凭借手里的硬功夫,勉强能压得住乌央乌央的人群。翻飞的大棒舞得密不透风。等到天宝带人扑上来。这阵势瞬间就乱了。
好个天宝,不愧是敲黑棍的高手,呲牙咧嘴的冲上去,却一个闪身绕到那些人的背后,趁着他们不注意,一个个的敲闷棍。一旦倒下就甭想起来。不给愤怒的人群踩个七八圈不算完。打到后来,就不知道是谁打谁了,反正乱成一锅粥。天宝捂着乌眼青退出了战圈。到一边去,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道:“娘的,谁给我眼睛上来了一家伙,真疼,现在还挣不开呢。”
手下爬过来道:“你这算什么,我不知道被哪个倒霉蛋绊倒了,接着就被人群踩了十七八遍,浑身的骨头都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