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看,好家伙。上次在宣室站成方阵还看不出来,现在排成一线才知道,自己在文官这边要拍四五十号去了。妈蛋,早知道就把密诏拿出来,把少府监给拿下,少府监位列九卿,差不多再前二十左右。就算是暂代的也不错啊。
刚刚站定,皇帝的车架就过来了,后面居然还跟着太子的卤薄仪仗。看来是太子慢慢的长大,皇帝有意多让他锻炼。要知道,上次皇帝前去河西巡狩,既然有了太子,按理说是要让太子监国的。但当时皇帝压根就没这样做。还不是太子太小么,不过也有可能是上次刘闳的事情,让皇帝有些不高兴。
皇帝驾到。群臣大礼参拜。乖乖也,这可是雪地。跪下去可酸爽了。整个膝盖都给埋进雪里。齐声高呼:“参见皇帝陛下,参见皇太子殿下。”
皇帝车架停住。皇帝走出车厢,在御夫的位置站着。两个御夫就赶忙跳下去,跪在一边。
皇帝手扶着车架,发表了一篇演说。基本上雪晴又没听懂几个字,估计也是官面文章吧。
皇帝讲完之后,便想起一通鼓声,皇帝转身回了车厢,随即御夫爬上御驾,扬鞭起航。各位大臣便转身找到各自的马车或是马匹。跟上皇帝的车队。
前有郎官开道。左右有羽林军拱卫。后面跟着文武百官。最后还有北军胡骑压阵。浩浩荡荡的开进上林苑。于午后在建章宫外停下脚步。随即开始安营扎寨。
李敢指着一边的小路道:“你看,还记得那条路么,你这人毫不讲理,好要跟手足兄弟们动手。”
霍大将军难得的脸红了一阵道:“又没伤着你,你当我没分寸啊。”
赵破奴笑道:“没关系,骠骑将军,俺不介意。你已经赔了我一个侯爵。这买卖划算啊。”
李敢就不开心了:“你这夯货,是侯爵又怎样”
赵破奴道:“有个什么打紧的。你爹已经升了郎中令了。统管南军,好不威风。手底下管着好多侯爷呢。你爹这把年纪了,你也已经有了资历,依我看啊。皇帝是要你接班干郎中令呢。美差呢。”
李敢也就是心里不平衡而已。但说实话,老爹已经是郎中令,放眼汉军,只有上面一个卫青,下面一个北军统领中垒校尉又叫执金吾和他平起平坐之外。就没谁能比他更牛了。而且李敢的堂叔李蔡,那是谁?当朝宰相啊。说来说去,这长安城里有李敢这样牛的纨绔子弟,两只手就数的过来。更何况李敢的威名也是战场上打出来的。实打实的副帅。
霍去病笑道:“那没办法了,记得那年,你们说要鹿血来着,一会儿我猎来请你们,倒是这侯爵,你得自己去找皇帝要了。”
李敢瞟了瞟远处营房外的皇帝,缩了缩脖子,算了吧。
太子见霍去病在这边和几个将校吹牛打屁,便提着大氅的边儿。跑了过来,老远叫道:“表兄。”
霍去病回头一看,便满脸堆笑的拱手而立,和身后几个将校一起稽首道:“见过皇太子殿下。”
太子跑过来站住也拱手道:“诸位将军免礼。”
霍去病笑道:“太子啊,河西苦寒之地,没什么精致的点心。臣弄了些精美的皮毛,正好天气寒冷,回去以后,便寻个机会给皇太子送过去。”
太子有些不好意思:“表兄说笑了,寡人现在早已不是小小顽童了,不再好吃点心,倒是表兄若是收罗了什么古籍兵书之类的,可送来于寡人一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