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二人说着说着话,就到了詹事府,下得车来,只见进进出出的地捧着财物或是文件。见到雪晴便都退到两边躬身行礼。
雪晴问道:这些都是少府的人么?
如花小声道:没错,殿下,皇帝已经将查抄清点逆产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少府,现在已经由少府全面接手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是少府的,也有御史大夫署和廷尉署和丞相府借调的人手。
雪晴一叹气道:这算是怎么回事儿,怎么不早点跟本宫说一声。若是老夫人怪罪到本宫头上。这不是擎等着后院起火么。
如花委屈的道:原以为殿下已经知道了。所以奴婢不敢多言。
唉,算了算了。
到后院。推门进去,屋内各处陈设基本已经被搬走。就留下空荡荡的一个卧榻,一张席子。和一个几案。卫少儿头发有些凌乱,坐在草席上发愣。
雪晴心里一紧。这屋子里自然是没有人生炉子了。和室外的温度一样冷。雪晴上前握住卫少儿的双手。十分的冰冷。赶忙将大氅脱下,给卫少儿披上。如花赶忙退出来,交代随行而来的侍卫立刻去搞两套皮氅,顺便弄些温酒过来。
雪晴将皮氅给卫少儿系紧了。小声道:媳妇才知道这消息,来玩了些,婆婆受苦了。
卫少儿抬起迷茫的泪眼,见到是雪晴,顿时眼里放光道:好媳妇,你终于来了。我找了你好久。你快去跟皇帝陛下说一说。饶了我们家老头子一命吧。
雪晴迟疑道:这个。
卫少儿哪里还有往日那泼辣,完全谁一副无助的样子抽泣道:好媳妇,好阿雪。你现在有官职在身,又刚好管着这事情。你去跟皇帝说说。咱不求富贵了。只求能全身而退,便是回老家种田也行啊。
雪晴皱着眉头道:詹事大人原本是陈平的后人,本来就是庶出的,无缘爵位承袭。完全是因为和婆婆有了私情,皇帝卖了个面子,才特意召唤他到未央宫,给予了他一场富贵。照理说,他该对皇帝感恩戴德才是,谁知**党沆瀣一气,辜负了皇帝的恩德。皇帝岂能饶他?
卫少儿哭道:我也知道这事儿不应该,可是他若是不串通一气,早就被李蔡给弄死了,这事儿我是知道的。他也是逼不得已啊。
犯了事儿,就说是被人胁迫逼不得已的,这话儿,廷尉府的人也不知道听了多少,没人会当真话。哪怕他真的是真话。 (.u.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