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十,这才算结束了休假。开始上班了,虽然说雪晴压根儿也没休息过。这一大早就是廷议。这才算是今年的第一次廷议。要对今年一年的工作作出具体的安排。
下了马车,天才蒙蒙亮。打着哈欠往前走,心里也挺不是滋味的,一会儿在宣室殿上,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战。你说这些事情管老娘屁事儿。这些朝臣也是一群糊涂蛋,尤其是庄青翟,那糟老头子老是一副总有奸臣要祸乱朝纲的样子。你跟他讲理也讲不清楚啊。
这才知道,那些穿越里面,一旦穿回去总是被扣上奸臣的帽子,然后就跟那些清流忠臣逗了一辈子,感觉就是为了斗而斗的。
仔细想想,卫家还是始终摘不了外戚的帽子。卫子夫封后,刘据当上了皇太子。甭管是卫青还是霍去病。还是卫雪晴自己,是根本没有办法的了。而作为外戚,天生的在朝堂上就有短板。而且还不能和别的外戚勾结,因为利益不同嘛,始终是游离余各党之外。卫青还好一点,毕竟在汉军中的威望还算是无人能比。
说别的都不管用,这是皇帝挑动群众斗群众。根本都没有破解之法。只能硬扛着。
唉,还能怎么办,反正老娘想好了,一会儿散朝的时候,那些老顽固要是敢再来围攻,便叫了宫女太监,拿扫帚群殴他们一顿。看看谁怕谁。
过来的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群臣们已经离开了待漏院。依次往阶梯上走了。雪晴便跟了上去。走近大殿。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左右望了望,都是些嘀嘀咕咕,左瞧又瞟的货。还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管他的呢,你有本事就正面硬抗白鹿币去,只要你们有本事集体抵抗政策。老娘也乐得把那一箱白鹿币给烧了。说到底关我屁事,那钱又不是在我的腰包里。
廷议上,当然是议的今年的青苗,防汛。边防,对这些都做了一个纲领性的要求。雪晴看来自然是有些无关痛痒的官样文章。
听了半天,感觉有点不对,好像皇帝故意再用今年黄河防汛的事情在拖延话题似的。
群臣早已有点按耐不住。但敢于提出问题是一方面,可你打断人家的话题,提出自己的问题就有点不礼貌了,何况是这么重要的话题。到时候一个帽子扣过来,你小子是不是破坏今年的防汛工作?
拖,只拖得了一时,拖不了永远,这种事情是不太适合用拖字诀的。但皇帝显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打算先用其他的议题占用大部分时间。然后留下一点点的时间来讨论铸权的事情,在可控的时间里去谈这个事情,到时候也有借口在不利的情况下,以时间的关系作为借口来解散廷议,暂时的稳定一下局面。
既然要谈,还不如自己先掌握主动权。皇帝微微一扬脑袋,雪晴一愣,往左右望去。妈蛋,不会是叫我吧。回头看了看后面的桑弘羊。这小子脑袋都快缩到脖子里面去了。再回过头来,见武帝挤眉弄眼的,这陈宝国太不要脸了,让老娘背黑锅就算了,还要让老娘去煽风点火做导火线么?
雪晴气鼓鼓的站起来,往前两步,转身来对着皇帝一稽道:启禀皇帝,臣妾有本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