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晴此时也没有了什么春意盎然的游玩的想法,也只是一心一意的注意脚下,一步一个脚印的去丈量这蜀道。
走了几天。有了前面的经验,就要好走得许多,雪晴的脚步即便是在栈道之上也轻快了许多。
走到剑门关。赵破奴长出了一口气道:“差不多了,入了关,路就好走了。所幸才伤亡了十二个。还好。”
雪晴瞧着前面建在峡谷中的剑门关,这大剑山如倚天之剑直插云霄,峭壁连绵,横亘如城,山脉中断处乃是一个峡谷,两面山崖相对如门户,所以叫做剑门。此地是历代的雄关。李太白说道是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依靠山势陡峭建立起来的雄关,要不是心腹的部队守在这儿,你都不能放心,甭管是老虎还是毒蛇,都别想悄无声息的穿过。不论你多少人前来,都得叫你死在这峡谷之中。想想都不寒而栗。
雪晴不由得小声念叨起来:“噫吁戏,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巅,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后面是什么来着?一句长一句短的也叫尼玛诗,忒难背了。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古人诚不欺我啊。”
赵破奴探头来听:“殿下嘀嘀咕咕说什么啊?”
雪晴一瞪眼:“法克沃夫,碧池。”
赵破奴眼神都发愣了:“乖乖,咋一个字都听不懂,这法克是什么意思。”
峡谷之中,骑兵终于重新坐回了马上,浩浩荡荡的朝剑门关进发。赵破奴的关防一亮,驻守剑门关的汉军立刻开了门。雪晴便下令在这剑门关内休整一下,明天早上再走。
驻守剑门关的汉军统领不过是个部长,手下五百人在这儿,算不得什么大角色,连雪晴的面都没有见着。
士兵们这才算是放松下来,关内地方还算是比较大,赵破奴特意许可少量的饮些酒。解一解疲乏。那些匈奴喝了酒,吃了肉,性子又发了,便围着篝火又唱又跳。
还别说,这时候的政策要比后世宽松许多。比如雪晴现在身兼两个两千石的高官,满朝上下没有谁说什么。因为汉律上压根就没有说女子不准当官的那一条。
至于说什么封建礼教就更扯淡了,这年月才刚刚开始尊崇儒家,尚且还有许多百家学说在争鸣。儒家虽然说是比较强势,但还并没有统一意志。
至于说后来那些什么贞洁烈女之类的狗屁,没有一个是孔夫子说的。全是程朱理学的东西。原始的儒家是不讲这些的,诗经里面还那么多美好的爱情呢。
就像是这些匈奴人,只要是归附了,即便是语言不通,一样的一视同仁。当官的当官,封爵的封爵。你说后世都没这么开明的,你见过几个日本人或者是美国人到人民政府里面当官的?
雪晴懒得理会这些人。而是在城门上遥望星空。一会儿想起如何封锁四川。一会儿想着如何能够名正言顺的拿下四川。又想起之前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的那个侍卫。雪晴不知道如何表示自己的感激才不会显得很冒犯,你说是要厚葬,可尸体都找不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