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两次接触,皇帝就能断定,眼前的小女子心有丘壑,乃是人中之凤。是以,他先前才下意识地将之比作凤凰,让她不要装成一只麻雀。
只是,随着接触的加深,了解得越多,他就越发对她感到震惊。
观人无数,她是他认为最奇特的人,没有之一。
“你是谁?”属于帝皇的警觉,本能地做出反应。
天音轻笑:“皇上应该着人调查过我。我也不介意被继续查下去。”
“你可以坦言相告。”他道。
天音摇头:“站在皇上的立场,当下我说什么,都将被怀疑。倒不如,让皇上自己查,答案比较会令你信服。”
“那你会让朕查到什么?”他这样问,便是将她视为了能力超群之辈。
他知道,这样的人必定会隐匿身份,藏下过往。他能查到的,都是她允许世人知晓的那一部分。其他的关键所在,是不会被探测出来的。
天音自信地摇头:“什么也查不到。”
不是因为她想隐瞒,而是因为在这异世本就没有她存在过的痕迹。
“这话,朕信。”他的面色很平静,看不出波澜。
天音懒得费心去忖度,只是好心地提醒,同时也是为了给自己省些麻烦:“其实你不必对我提防,我不会对朝政皇权,甚至这个国家造成任何不好的影响。”
因为,她嫌麻烦,不屑于去兴风作浪。
“你这样的人,不会说谎。”皇帝显然是信她的。
天音欣慰一笑,自己的确没有看错人,眼前的帝皇确实为一代明主。
“我之所以在你面前毫无遮掩,就是想告诉你,我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细作探子之类的。那样的身份,于我而言,太具有侮辱性。”明明是慵懒的语气,可因为她眼眸中那抹璀璨如星子的光亮,显得坚毅。
皇帝也纵心一笑,笑容变得慈祥:“正如你上回所言,我们是朋友,无关年龄性别,能做忘年之交。朕深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