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外,山峦叠嶂处,神秘的地下宫殿内
金衣男子颓然斜靠在偌大的纯金宝座上,薄如蝉翼的金面具遮住了他所有的面部表情,只是依着他不时打颤的身子判断,他该是忍受着极致的痛苦。
“主上,该喝药了。”一名黑衣下属端着黑乎乎的药碗过来。
大老远的,金衣人就闻到了浓浓的药苦味儿。
“不喝了,端下去。”金衣人头也没抬,嗓音里透着浓浓的压抑。
黑衣人忍不住劝道:“主上,您伤势很重,不及时医治,倘或留下病根儿就不好了。”
“这些汤药根本无济于事,就不要再拿来糊弄本座了。”
“主上放心,大夫们都说了,您没有中毒,只是皮外之伤。这些汤药喝下去,迟早会见效的。”黑衣人这说法,连自己都有点儿没把握。
要知道,当初跟主上一同围困那个紫衣女人的弟兄们全都药石无医,伤口溃烂加剧。
主上武功造诣极高,病情还算轻点的,至少现在还没有昏迷。其他那些弟兄,死的死,伤的伤,昏迷的昏迷,简直惨不忍睹。
也不知那个紫衣女子究竟使了什么妖术,竟然将众多武功上乘的高手毁在顷刻之间。
费了好大的力气,金衣人才坐直了身子,勉强维持自己的威严。因为太过疼痛而迷蒙的眼眸中浮现出复杂的色彩。
“找大夫没用,喝药更没用。本座如此模样,全仗那女人弹出来的琴音所致。”
想到她以音御敌时的狠劲儿,金衣人忍不住微眯起双眸。那琴音,听着好听得很,却暗含力道,杀人于无形。
他不过就听了听琴,竟闹得如此狼狈的地步。他记得,当时一察觉不对,立即就屏蔽的听觉,更以内力护身。即便如此,他浑身上下还是被无形的音波割了三、四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