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夜逐渐退去，黎明近在咫尺。
河流慢慢地流淌着，也不知道会流淌到哪里。
“别乱动哦。”
静静的河边，周曜拿着毛巾正在帮咲夜擦拭头发。
他忙活了好一阵总算是把咲夜洗干净了。
看来除了杀人鬼的技艺以外，原本的女仆技能咲夜一点都没有留存下来。
没办法，周曜只能当起保姆从头照顾到尾。
“嗯。”
咲夜轻轻应了一声，呆呆的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好了，来让我看看。”
随手将毛巾扔回夜笠中，周曜将咲夜转了过来面对他。
咲夜身上原本的那件破衣服早就扔了，现在穿着的是周曜从夜笠空间里拿出来的衣服。
一件暗蓝色的哥特风连衣裙，穿在萝莉咲夜的身上简直就跟精致的人偶没有区别。
真是名副其实的哥特萝莉！
周曜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竖起了大拇指。
啊，别问他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衣服……
“走，回去吧。”
一切完毕，周曜拉起咲夜的小手回到了之前的地下通道中。
说实话周曜有点搞不清楚咲夜现在的这个人格是怎么回事。
只是开膛手杰克这个角色所塑造出来的外壳？
还是咲夜本身衍变出来的？
能从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咲夜往日的影子，却又和二呆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说到二呆，也不知道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居然让斯卡哈亲自出山。
希望会顺利吧。
回到了连简陋都称不上的家里，周曜靠着墙壁打发时间地想到。
也不知道魔术师什么时候会出现，在此之前也只能等待了。
“周曜。”
“嗯？”
听到咲夜的声音，周曜疑惑地看向了她。
“主人是什么？”
咲夜带着些许疑惑地问道，明亮的眼瞳中看不到半点混沌空洞。
似乎打从这一回合开始，她本质上的某种东西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哎？”
周曜没料到她会突然问起这个，想了想他开口道。
“大概就是支配者与庇护者的意思？换成我和某个恶劣女仆的话还要再加上‘家人’这一条。”
“家人……妈妈？”咲夜的声音中多出了一股意义不明的味道。
“怎么可能。”周曜连忙否认道。
虽说事实上真的有点这种感觉，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在受咲夜照顾，但是这种话他怎么可能说出来。
一定会被咲夜嘲笑的，一定……
“妈妈。”咲夜低声喃语道，怀揣着无比的向往。
“你很想要一个妈妈？所以才杀了那些人。”周曜明知故问道。
正因为过于存粹，才会做出那种残忍的事情吧。
“她们不是妈妈，没有爱。”咲夜悲伤地低语道。
“你在渴望着爱？”
“渴望，爱是什么？”
“爱是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了，大概。”
周曜打起了没什么底气的包票，说道。
咲夜的话，一定会选择最完美的结局。
一如她本身是最完美潇洒的女仆一样。
静静地，时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