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得军令临阵退缩者,杀;擂鼓进军胆怯不进者,杀;放弃兵器投降者,杀。”
“杀,杀,杀。”林再兴身后黑衣队,手执大刀,仰天长嚎。
“我身后百人队,”林再兴等黑衣队安静下来,才缓缓说道:“非我骁勇军将士,与诸位无冤无仇,若林某有临阵退缩、胆怯不前、弃械投降,与尔等同。”
“来人,打开。”林再兴看着点将台下的将士一脸严肃,大声喊道,身后的黑衣队迈着整齐的步伐上前,整齐的打开点将台上的一排排箱子,瞬间,整个校场上亮起了一阵耀眼的光芒,仿佛被铜臭味掩盖了一般。
“朝廷封赏,林某先予诸位,尔等可敢取。”
朝廷的封赏,我林某就先发给你们了,你们哪个敢要?
“取,取,取。”校场上响起了整齐的呼声,震耳欲溃,这都是殿前禁军的好儿郎,哪个就愿意看着家破国亡?
“我林风,第一个。”说话之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校场中响起,在行伍之后,一个脸色沧桑但依然步伐沉稳之人大步上前。
“林叔,”林再兴愣住,鼻子有点酸。
“林老头,这等好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了。”排在行伍前列的一个高大的样板兵大吼一声,然后以加速度冲出校场:“我杨某可不服气。”
林风是跟从林文龙的老家人,从军队退役后一直留在林府,殿前禁军到达泸州后,林文龙发现防线骁勇军都是以前的老部下,于是多施舍恩惠,把骁勇军养成自己的兵,林风就是具体的执行者,平素跟骁勇军打交道不少。
说话之人是骁勇军的一个都头叫杨无敌,杨无敌个头特别大,平常禁军“凡石者,以九十二斤半为法”,他却能够举一百五十斤,双手力气在骁勇军中不当二人之下,只可惜此人脾气暴躁,性格偏激,又好酒好赌,在骁勇军中混了十几年,都指挥使也换了好几个。
“哈哈,有道理,有道理。羊头说话就这次最中听,有这样的好事又怎么错得过我郭哥鲁呢?”
此人与杨无敌为骁勇军中刺头之一,杨无敌以孔武有力威武于军中,而郭哥鲁却以弓箭长于军中,平常禁军能拉三石的弓已是万里挑一,而郭哥鲁却最小也是四石,最大是多少呢?
反正没有人见过。
两人都是好出风头之人,平常干的也是用头颅换酒的活,见林再兴重奖勇夫,哪里还会让一个小老头取得头筹。
有句话怎么说来的?精锐的都是刺头,看来还有是那么一回事。
“我说郭西夏,你怎么老是跟老子抢?”杨无敌怒目看着郭哥鲁,所谓一山难容二虎,况且又是两个大老虎。
郭哥鲁先祖原是西夏鹞子,马术弓箭颇为精锐,西夏灭亡之际逃亡到宋朝,虽然到了大宋后马术荒废了不少,但箭术却一直保留下来。
骁勇军中西夏后人,也就只有郭哥鲁一个也。
“羊头,这是什么话呢?”两人都是军中都头,郭哥鲁怎么肯服输:“哪次不是你羊头落后了?还好意思跟老子争?”
郭哥鲁这样说却是有道理,殿前禁军虽然精锐,但无奈将领都是逃跑将军,还没交手就拍马走人,若论手中大斧可没几个是杨无敌的对手,可惜交手机会甚少,还没与鞑子见面,撤退的号角就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