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绍熙府兵士不少和鞑子有仇,就算跟鞑子没有仇恨的也是对鞑子没有好感,再加上多数人是冲李响、李康两人名字而来,反正只要李响还打鞑子,这些小兔崽子就是听话的乖孩子。
“你说鞑子会不会把河口卡住了?又或许是沿青泥河上?”赵二还是有几分担忧。
赵一指着荡波湖远处的一个出口,道:“湖口已经用木板和泥土夹窄,你没感到这两天荡波湖的水位又涨了不少?”
“就算是这样,张远之这下子要是派小船进入青泥河搜索,我们水师还不是一样逃不过最终被发现。”
“若是小船,我们还怕什么?躲不了就把它们灭了,大船他们又进不了,陆上的军队暂时又拿我们毫无办法。”赵一毫不在乎说道。
“如果他们派船封锁河口呢?”赵二经验还缺乏,问题多多。
赵一笑了笑,道:“他们要是想封锁河口更好,等大人到了,咱们把湖口堵塞之物清理掉,到时浩荡的大水非把他们冲到阎王殿不可。”
原来上次撤退时,李响害怕张远之追上来,一直退回了绍熙府境内青泥河上游的荡波湖,打算借助荡波湖的芦苇跟他们纠缠。
想不到过了几天后,水位一下子低了下来,李响等人被困在荡波湖。李响绕着荡波湖转了一圈,发现荡波湖就只有青泥河这么一个出口,于是计划用木板、泥土之物暂时抬高水位,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把湖口清理,这样就能把战船带出青泥河。
从龙泉大营到绍熙府的官道,蜿蜒在山间,官道两旁是茂密的山林。静谧的山林,在夕阳的余光下显得格外安静。
突然间,山林响起一阵杂乱的震动,远处的官道,尘土飞扬,震动声越来越近,声音越来越响,突然间,一阵嘶叫彻底打怕了安静的官道。
“怎么回事?”张远之还在为李响逃脱之事烦恼,自己弟弟受那人义释之恩,现在还对自己的冷漠无情耿耿于怀;自己宝宝女儿更是被那人放了两次,现在对那人念念不忘;自己也不对劲,要不是小菁大喊了一声,自己在弩箭之下就算不死也非得重伤,算下来又是放了自己一命,而更加离谱的是自己这个被放之人却率兵攻打绍熙府,要取他的命。
就算攻下了绍熙府又如何?张远之摇了摇头,战争最重要的是人而不是地盘,绍熙府没有了,但只要那人还在,照样还是会给自己找麻烦,现在也就只希望那人赶紧回到绍熙府乖乖受死,不过想到这个理由,自己也按不住发笑。
不过,宋廷上的相公,什么事都做得出,那人弃城而逃,估计就算逃得性命,日后也必定受到宋廷处置,这也算是自己安稳自己了。
正是这烦恼之际,前锋骑兵竟然停了想下来。
千户铁宗堂气喘吁吁来到中军,见张远之一脸不悦,连忙告罪,道:“大人,前方路上有一个巨大的白色木牌挡住了去路,木牌上写着‘危险莫近’四个大字,远远就可以看到,末将担心又是汉人的诡计,所以才让骑兵停了下来。”
张远之瞪了铁宗堂一眼,道:“能有什么诡计,还不是设些伏兵?难道前营没有派出探子吗?”
“有,有的。”铁宗堂迟疑,道:“可是派了几波探子都没有回来,恐怕是被汉人伏击,所以就再也不敢放得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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