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村长再次道了谢后,喜娃和如花他们一起回家。
再次回到家时,喜娃怀里揣着被人贩子抢去的四十文钱,心里乐滋滋的。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宇文卿随口一声吩咐,县令就把他的钱还回来,这与宇文卿的身份有多大的关系。
可如花还在担心宇文卿会找喜娃的麻烦,宇文卿的身份没有公开,一是为了他的安全,二是皇家的皇子受此一劫,那不是杀几个人就能抹杀皇家所受的污点的。漓县县令的脑袋也会随着官位一起丢了吧。
柳氏在院子里,正好瞧见丈夫伍立文带着如花他们回来,忙上前,拉住喜娃的手,上下打量着,看喜娃嘴角有些淤青。
“这是谁狠心打的呀?喜娃,没事了吧,身上有伤吗?让婶子瞧瞧。”
说着,柳氏当真就要掀喜娃的衣服,喜娃顿时有些扭捏起来,小脸一下子红了,“没事,婶,我没事,就是被那个富家少爷打了两拳,没事的,我也打了他了,他比我伤的厉害,哼,我的拳头比他硬。”
如花听了上前拍了一下喜娃的脑袋,“说什么胡话呢,你什么时候打人了?再乱说,我揍你。”
喜娃摸了摸脑袋,二妹姐打的有点疼,想起她方才的叮嘱,忙说:“没打,我谁都没打。姐,你不生气,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我不敢再做自己没能力做的事了,要不然人贩子一准又得抓了我去。”
“嗯,知道错就好,得闲了我再给你们几个上上课,让你们学习学习遇到危险时怎么保全自己,怎么示警,怎么逃生,嗯,现在不说这个,娘,我们都饿了,有饭吗?”
“有有,你二哥还是从喜娃家拿的米粮锅碗呢,喜娃,婶子先借你家的,以后还你,行不?”
“婶子,不用还,那都是二妹姐的钱买的。”喜娃摸着肚子,他也饿了两天了。
一家人在炕上凑和着吃了饭,如花这才问了伍立文立户和路引的事。
“都办好了,咱们现在独立了一户,我是户主,喜娃的路引我也一趟办了,齐管家问我,我说我们要去狗娃沟开荒,有他在,县令大人没多问就让师爷亲自给办的。断亲书上也加盖了官印,都在这儿呢。”
“他爹,咱们要去狗娃沟了?有多远?这里不住了吗?”
“我的路引?路引是啥?”
柳氏和喜娃同声问着,伍立文摸了摸喜娃的头说:“路引是去外地时衙门确认你身份的证明文书,喜娃,你二妹姐说想让你和咱们一起,你愿意不愿意?”
“嗯,我愿意跟着二妹姐,跟着叔、婶,跟着志勤、志学哥,跟着大妹姐。”
“如花,你是咋打算的,爹听你的这样跟别人说的,独立了一户又办了路引,你是想让爹带着你们一起去狗娃沟吗?”伍立文其实没想着离开伍家村的,虽说族长让他考虑一下领五两银子去狗娃沟开荒,可考虑到那里既然是一大片的荒地,学堂还不知道在哪里呢,他昨儿个可是许诺了要让两个儿子念书的。
如花拿着路引等文书仔细看着,颇有些随意地说“先这么打算着,去不去还得再等两天。”
“如花,爹能和你商量商量吗?爹想着去狗娃沟开荒这事不成,爹还是想马上找个活,先把粮食、农具这些置办齐,这院子后的地都荒着,四叔公说他会和村长说说,咱先种些菜、玉米啥的,明年咱们借一些凑一些,再买两亩地种。”
漓县县衙后院书房里,县令大人跪拜在地,身子抖的如筛子一般,额头不停地亲吻着光洁的青石地面。
“求大人给本官说句好话,求大人给条生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