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森穿着衣服,这才发现小叔的闺女不在炕上,就问:“小叔,芽儿呢?”
吴立武擦着手,提到可人疼的闺女芽儿,就一脸的笑,“她小姨抱着她去看如花家的小狗仔了。”
志森也笑了笑,这个小堂妹比梨儿堂姐的儿子要大四个月,五个月大的小孩看到好玩的,就知道惦记着,只要她一哭,任谁说一句:“走,带芽儿去看小狗仔。”小堂妹芽儿就不哭了。
如花在屋里看着手中的图纸,这是镇子上河边她建造商业街和酒楼、商铺的图纸,去年动工到冬日停工,如今开了春,又要继续建造了。
“小姐,蒋小姐来信了。”
韩雅进了屋,将刚送来的楚郡府知府小姐蒋丽娴的信呈给如花,如花抬起头来,伸手接过去。
拆开信,取了信纸出来,如花读了一遍。
韩雅恭立在一边上,等如花放下信来,看如花将信又放进信封里。
“小姐,要奴婢磨墨给蒋小姐回信吗?”
如花摇头,“不用啦,她也没什么事,只是问候了一下,我过些日子要去楚郡府,到时候亲自上门去见她,不必回信了。对啦,莫琳呢?”
韩雅回道:“莫琳去作坊去取小姐吩咐打造的首饰了,这会儿怕是就该回来了。”
正说着,莫琳捧着两个盒子进了屋。
自打如花得封为乡君后,身边伺候的丫环就得多一些才符合规矩,因此,如花也只是把莫琳从作坊里调到了身边。现在如花的身边有四个大丫环,红衣、韩雅、莫琳和紫霞,紫霞是如花去年买的。
袁琦一直跟着柳氏,如花又买了几个丫头,给柳氏还配了三个小丫头,如梅身边则配了李大喜姐妹俩,还配了两个小丫头。
这些丫头平常除了伺候母女三个外,还负责着织毛衣和毛裤的活计,织毛衣毛裤的手艺如花暂时没有教给作坊里的女工。
主要是羊毛线和兔毛线的产量太低,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产出的羊毛线也就两百不到三百斤的样子,要织毛衣和毛裤也织不了多少件,而兔毛线虽多一些,却也只够供一个南柳镇的。
所以,这几个丫头织的毛衣毛裤,就成了一家人专用的保暖衣裤,亲戚里也就是吴家和柳家近水楼台先得月,有毛衣毛裤穿,别人想都不要想。
这次去楚郡府,如花也是为了解决毛线问题的,开春了,定购的牛羊还有这边的兔子,都会送到李家河村如花在那儿建的一个养殖场去。
刘家屯村里的草帽作坊也不单单只编草帽和做风铃、捕梦网什么的了,现在已扩建并扩招了一批附近几个村子的工人,和这边的丽人坊作坊一样,凡是丽人坊作坊里的货品,在刘家屯村里的丽人坊作坊分厂也全部制作着。
“小姐,这是作坊里按小姐的图样打出的样品,小姐看看,需不需要改。”
说着,莫琳把两个盒子打开来,把里面的首饰都取了出来,韩雅则早已摆好了红绒布的托盘,莫琳把首饰摆放在托盘中。
“呀,小姐,真美啊。”韩雅瞧了一眼,惊叹着。
红衣和紫霞进来,听到韩雅的惊叹,也凑过去瞧。
没有一个女人不喜欢首饰的,在托盘上摆着的首饰,立时就叫红衣和紫霞也惊叹起来,莫琳那花容月貌也微红着,眼里也是满满的赞叹。
如花笑笑,拿起一支镶满了红碧玺的金钗,仔细地看着抚摸着,鉴赏了一会儿后,点点头。
“莫伦凡和金师傅的手艺越发的精湛了。”
“小姐,你再瞧瞧这串手串,通体莹润,颗颗圆满,大小一致,这一转一动间,颜色还有些变化,奴婢瞧着比上一次五千两卖掉的那串还要好。而且这颜色也比上次的漂亮。”
紫霞说着,指着一串玫色的手串,叫如花看。
如花拿起来,瞧了瞧,又戴在手腕上,莹白如雪的肌肤配上这玫红的手串,刹时如印染了胭脂一样,白中透着粉,如桃花般娇艳。
“小姐戴着好看,小姐,这串就别卖了,小姐戴着吧。”
如花只笑不语,又把其它的首饰都拿在手里细细地看了个遍,小半个时辰后,吩咐韩雅把它们都收了起来。
听到外面突然传来孩子的哭声,如花张望了一下,问:“是不是芽儿来看小狗仔了?”
紫霞笑着说:“可不是嘛,芽儿小姐一来,这小狗仔就激动,每每把芽儿小姐吓哭,可芽儿小姐哭过了,还是要指着去看,有意思的很。”
如花也好笑的一抚额,“前年梨儿姐送来的两只小狗,没养两天就死了,大姐还伤心了两天,我家这才没继续要狗仔来养,去年倒是大伯娘又送来了两只,如今却大了,这三只小狗仔是养殖场的看院狗下的小狗仔,大姐要了来,说是给那两只大的作伴,不想倒是引的小芽儿每天来瞧。”
如花起身,走出屋,来到院子里,看到宁韵欣抱着五个月大的芽儿,一边哄着,一边给芽儿指着在那儿撒欢一个追一个的小狗仔,芽儿已不哭了,只小脸蛋上还挂着两串泪水。
“哟,小芽儿又来瞧小狗仔了?”
如花过去,先冲宁韵欣笑了笑,就逗着一双眼睛随着小狗仔四下里乱瞟的芽儿。
“如花,你逗她也没用,这小丫头现在眼里只有那三只狗,瞧不见你的。”
如花嘴角一抽,“感情我一个大活人还比不上三只小狗仔呀。”
宁韵欣一愣后“哈哈”地大笑起来,芽儿奇怪地转头瞧了一眼小姨,又去瞧狗了,一双小手和小腿扑腾着,刚开春,小家伙还穿着棉袄,宁韵欣已抱了好半天了,她这一扑腾,害宁韵欣差点没把她给扔出去,幸好如花见状帮着扶住了。
宁韵欣嗔怪地瞪了一眼芽儿,“小家伙,要是把你摔了,姐夫还不得把小姨我给吃了,哎哟,你太重了,小姨抱不动了,还是去坐你的婴儿车吧。”
把芽儿放进婴儿车里,宁韵欣甩了甩发酸的手,问如花:“如花,你哥他们今年都下场?”
“嗯,除了志曦年纪太小,我大哥和二哥都要去考着试试。”
“也是,我大哥当时也是差不多这个年纪去考的,你放心,这童生试他们一定能过的。”
“大哥和二哥、东子表哥应该没啥问题,听我哥说夫子说东子表哥虽入学的晚,但贵在勤奋,悟性也不错,童生试只要发挥正常,就能考过。倒是我柳杰和柳俊两个表哥,底子差些,实在是岁数在那儿放着,他们也就是陪着我哥他们去试试,考不上的话,他们就明年再说。”
“这没几天就要考了,你哥他们还在学堂上课呀?”宁韵欣又问。
“嗯,再上两天,就回家来温习备考。”
一年一度的乡试又开始了。
伍家送了伍志勤和伍志学两兄弟去参加童生试,柳家则送了柳杰和柳俊去试试,吴家送了外孙关大东,还有村子上的两户,吴四的亲侄子吴旺隆和杨大山的堂弟杨大河也报了名要参加今年的乡试。
自打去年村子上的学堂建好,有夫子教学后,村子里的孩子全都读上了书,就连家里的其他人,晚上也会跟着伍家的人学一个时辰的东西。
虽说底子有些差,但半年多的学习,这吴旺隆和杨大河也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凑了个热闹,去参加乡试,不求一次考过,但求去看看考试的场所和考题,也算是见识见识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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