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北是在被救回来的第二天中午醒过来的。︾樂︾文︾小︾说|
望着站在面前,端着一碗药的人,吴志北有些许的恍惚。
“你醒了,快把药喝了。”
志森给吴志北喂了药,吴志北晕乎乎的脑袋才清醒了些。
一把抓住志森的手,“你是立德叔家的志森?”
志森点点头。
吴志北一喜,看了下屋子里的陈设,狐疑地问道:“这不是你家?我们不在村子里?”
志森放下了碗,在吴志北的后背垫了个靠枕,让他半躺着。
“这里离村子不远,咱们在作坊里。”
吴志北正要再追问,就听见屋门被打开来,进来了几个人。
吴志北一慌,急欲要起身,却又触及了腹部的伤和断了的肋骨,叫他眉头一皱,整个身子又倒在了床上。
志森忙去扶住他,一起望向睿亲王和沈翔、冷风。
“王爷、沈公子。”
吴志北听到志森对那两人的称呼,一时又惊又惧,一双眼睛盯着习墨桓。
志森感觉到吴志北身体的颤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这位是睿亲王。”
吴志北惊惧的眼神一亮,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推开了志森,爬下床来,跪倒在地,“小人见过王爷。”
习墨桓淡淡地“嗯”了一声,坐在屋里的那把椅子上。
志森见状,知道他们这是有话要问吴志北,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半个时辰后,习墨桓和冷风从屋里出来,沈翔留着给吴志北上药。
杏儿趴在窗口,看到习墨桓和冷风出来了,便回头对如花说道:“王爷出来了,沈公子没出来,如花,你说他们跟志北哥说了些什么,怎么那么长的时间。哟,你瞧,王爷身边的那个侍卫出去了,不知道干啥去了。”
如花笑着摇摇头,“杏儿姐,别瞧了,还是过来赶紧地吃饭,都要凉了。”
杏儿转过身,走到桌前坐下,“哥,你没听到志北哥他和王爷说了些啥?”
志森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对上杏儿好奇的样子,抿了下嘴,说道:“没有,你别打听。”
“就是,杏儿姐,知道的太多对自己没好处。”
如花笑嘻嘻地说着,她这一早上在香皂作坊也没闲着,看着制作出来的香皂晶莹剔透,花香味也各俱特色,洗起手来,泡沫也足,而且洗了的手爽滑细腻,只要等这批货推出去后,这往南北的货物里又得加上香皂和肥皂这些,就又是一大笔的银子,怎么想,都开心。
对于吴志北突然出现,习墨桓和沈翔和吴志北又说了什么,如花不想去打听,该她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的。
习墨桓本来是要和如花一起吃午饭的,可就因为吴志北禀报的一些事,他不得不亲自安排,等他忙完了,得知如花已吃了午饭,又去作坊里忙了,习墨桓无奈地笑了笑,便吩咐冷电端来了饭菜,和沈翔一起草草地吃了。
“你派人去找吴志北说的那个接头的人了?”沈翔问。
“嗯。”习墨桓点头。
“十一个人,如今只剩下这一个了,希望他还活着。”
习墨桓没有说话。
“那个吴志北,你怎么打算的?等他伤好了,继续叫他去肃南盯着安东王吗?”
习墨桓轻蹙着眉,在那儿思考着。
沈翔没样子的靠在椅背上,以手支着脑袋,说道:“我觉得还是算了,这小子明显就是被人给忽悠着当卒子使的,还以为自己出息了,能当个威风的侍卫。其实,连衙役都不如。”
习墨桓揉了揉额角,淡淡地说道:“他只是个跑腿的,这次要不是那些人都死了,东西送不出去,也不会叫他来接头。看在他差点送命的份上,冷电,你看着安排一下,等他伤好了,叫他去卫所找刘校尉,给他安排个差事。”
“是,王爷。”
如花到门口时,听到的就是这些话,心想:这吴志北运气也太好了,不说大难不死,还能叫睿亲王亲自派人给安排到卫所谋个差事,要知道,这卫所里也算是武将的出处,只要干的好,遇上打仗再争个军功,是极有可能当个参将、副将,就是将军,只要你有本事,也能靠军功挣回来。
冷霜领着如花进来,沈翔瞧见了,坐直了身子,打量着如花。
习墨桓看见如花,轻不可见的,眼里闪过一抹柔情。
“坐,你作坊那边忙完了?”
如花向习墨桓福了一礼,“见过王爷,作坊那儿忙的差不多了。”
对于沈翔,如花直接选择了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