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习墨桓到了如花相约的酒楼时,如花已和赶来的伍立文、志勤三兄弟,带着白凌飞参观了整个酒楼,白凌飞对于这个集住宿、用餐、娱乐为一体的酒楼极是感兴趣。
源于如花经常的说教,伍立文和三个儿子也个个是如数家珍一样,能把这酒楼各处的用途和特色说个一二来,因此,当习墨桓到了用餐的厢房时,伍家父子和白凌飞正相谈甚欢。
对于习墨桓的出现,不同于志学和志曦的欣喜激动,伍立文和志勤倒显得有些吃惊,习墨桓瞥了一眼如花,如花暗自抚额,一时忙乱,居然忘了跟众人说这位王爷大神也来的事,众人没有一个去迎接大驾的,她自己却是真的未曾想过要以一种恭敬的对上位者的姿态去迎接他。
“王爷万福金安,我们正要下楼去迎接王爷,不知王爷提前到了,请王爷恕罪。”
听到如花的说词,伍立文几人不会天真的以为如花说的是真话,白凌飞也在心里嘀咕着,看着如花面不改色说假的样子,心想也许真的是这位睿亲王来的早了些,颖惠乡君还未来得及告诉他们要去迎接这位王爷。
志勤自是要为自家妹妹保驾护航,忙顺着如花的话就说:“未曾亲迎王爷大驾,还请王爷恕罪,草民见过王爷。”
志勤这一行礼,伍立文和白凌飞几人顿时也反应过来,一一上前与习墨桓见礼。
习墨桓瞥了眼悄悄吐着舌头的如花,暗瞪了一眼这个转身就把他忘了的狠心姑娘,沉声说道:“免礼,一会儿若是颖惠乡君的烤鸭不能叫本王满意,那颖惠乡君就自罚。”
如花嘴角抽了抽,陪着假笑,伸手请习墨桓坐到上座,“是,我自罚,我自罚。”
如花没有注意习墨桓方才未曾说明自罚什么,应承的飞快,忽略了习墨桓眼里一道流光一闪而过。
在座的都是如花的父兄和小弟,只一个白凌飞是外人,习墨桓的目光就停在白凌飞的身上,他却忘了他自己对于如花来说,现在也只是个外人而已。
“与白公子在京中一别不过两旬,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白凌飞一怔,拱手恭敬地说道:“王爷说的是,在下正巧来这里谈些生意,不想能遇到王爷,实是在下之幸,在下先敬王爷一杯。”
时逢伙计来上菜,白凌飞准备拿了酒壶就要亲自去给习墨桓斟酒,伍立文赶忙起身,先一步抢了酒壶,“王爷和白公子都是客人,哪里有让客人动手之理,草民来。”
“爹,还是我来吧。”志勤去接伍立文手中的酒壶,伍立文看了眼习墨桓,见习墨桓点了点头,这才把酒壶交给志勤。
志勤给在座的人都斟满了酒,回到座位上。
如花适时地指着摆放在最中间的一个盘子,“这就是烤鸭,我来为大家服务。”
说着,拿了一个白薄饼,夹了两片烤鸭肉,沾了些甜面酱,放在白薄饼上,又夹了一些葱段和两根细黄瓜条,也放在烤鸭肉上,一起卷。看了眼在座的人,终是将手里的这份卷好的烤鸭,先递给了习墨桓。
习墨桓唇角微勾,伸手接过去,看向如花,却见她已经又动起手来,飞快地又卷好了一个,却是未给伍立文,而是给了白凌飞。习墨桓的眼神微微一闪,如花正好扭头看过去。
“王爷,直接放在嘴里咬着吃就成,白公子,你尝尝,看味道如何。”
边说边又卷了一个,给了她爹伍立文,至于志勤和志学,如花则小声地说:“你们自己动手,吃蒜的,也可以夹点蒜在里面。志曦,这个给你。”
志勤和志学正看着习墨桓张嘴咬着如花交给他的那一份,盯着习墨桓的脸,像从他脸上看出他是否喜欢吃。
如花无奈,只得又卷了两个,正要递给志勤和志学,不想习墨桓已吃了自己的那一个,冲如花一伸手,如花要给志学的那个,便被习墨桓劫了去。
“你们自己动手,你吃你的。”
习墨桓的话一说,志勤和志学赶紧地动了筷子自己动起手来,而如花原本要给志勤的那个,则在习墨桓盯着的眼神中自己咬了一口,熟悉的味道充斥了整个口腔,如花满意地微眯了眼眸,一脸的满足。习墨桓瞧着,立刻把手中的那一个塞到嘴里,细细品味着满口的香酥美味。
白凌飞吃过烤鸭后,再看盘中的片好的鸭肉,原本印象里的那种让人不喜的味道,已经被抛之脑后。盘中的片好的肉,色泽红润,吃起来肉质细嫩,味道醇厚,肥而不腻,配上酱料的甜和葱段、黄瓜的清爽,还有包裹这些的白薄饼。怪不得颖惠乡君说要在大庆国各地开店来卖这烤鸭,这样独特的美味,应该是没有人会能抵挡了它的诱惑的。
习墨桓吃了如花给他拿的几分白薄饼卷烤鸭肉后,就自己学着也亲自动了手,而如花则去了另一桌,看到韩雅、红衣、黑刹和冷风、冷电几个,也都能自己按着自己的口味卷了烤鸭去吃后,这才又回到了座位上。
试菜的结果,出预想,不只是白凌飞,就连习墨桓也瞧出了烤鸭这道菜,会引起大庆国国人疯狂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