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烤鸭店可与白凌飞商量在京城开铺子?”
如花听到习墨桓又提到了烤鸭,知道这人一是爱上了烤鸭的味道,二是知道京城里不缺银子的人家极多,她和白凌飞合作开烤鸭店卖烤鸭,必是会选择京城这个国都的。``し
“嗯,自然是少不了京城,王爷放心,等你回京城,怕是那边的烤鸭店就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我和白公子商量过了,加上南柳镇河边我那家酒楼,十家烤鸭店同时在各地的正月初六开门营业,你在京城过年,初六就能吃到地道的果木烤鸭了。”
要知道,为了烤鸭的名声一炮而响,这两年她的养殖场的鸭子可是一直没用来做烤鸭,而是做了盐水鸭,和烧鸡一起销往各地的。现在才拿出烤鸭来,主要是为了等南柳镇河边的这间酒楼建好作主打菜的。
如今白凌飞的实力已强,故而此次与白凌飞见面商谈后,如花就叫他选几处来卖烤鸭,烤炉都已让白凌飞看过了,而且白凌飞送来的回信也说已打造好,铺子也多是现成的他经营的酒楼,只需把烤鸭这道菜加进去就成,而京城里,要不是如花经营的仙素斋是专营素食的,那如花也不会把烤鸭店的选扯交给了白凌飞去筹备。
志曦从如花的话中听出点意思来,忍了半晌,才出声询问:“王爷,你这是就要回京城了吗?”
习墨桓也在为如花的话而感到有些郁闷,正想着,如花既然知道他马上要回京城了,却又和自己闹脾气,浪费了时间,害他这两日都不曾见过她、抱过她。
果然,这位王爷又些堵心地追问起如花来,“你知道我要回京了?”
“王爷要赶回京过年,这是很自然的事啊。”如花眨眨眼睛,有些不懂习墨桓为何一副恨不能咬她一口的样子。
习墨桓长吸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既知道我马上要回京了,为何还生气、拒之不见?”
“噗”,如花差点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着,怕志曦听出什么来,忙给习墨桓眨着眼睛,示意他不要乱说。
“外面骑的很热闹啊,志曦,我与你姐姐有些私事要谈,你去外面……”。
“不过就是谈三轮车的价钱,志曦不必出去的,啊,是吧王爷?”如花后面的“王爷”两字可是咬的太重,大有习墨桓不识趣,她就又会跟他翻脸的架式。
于是,这位让志学和志曦,让多少老百姓崇敬的王爷,妥协了,放任着如花的霸道,和她把三轮车的价钱谈了下来,以一辆按二百两的价格买,习墨桓直接拍板预订了一百辆,用在打通南北河运工程的施工中,也能拉东西省些力气,提高效率。
至于如花要托他带走的香皂和肥皂的价钱,倒是不用习墨桓管,有如花派的人和带给黄平掌柜的信,她的人自然会按她的指示去售卖。
次日,如花还是和习墨桓去了一趟河道工程施工的地方。
迎面而来的冬风刺骨凌冽,跟着如花和习墨桓一起来的,还有如花的爷爷吴和邦,他是去送刚熬好的灰豆子的,顺路坐如花的马车。
吴和邦每每看到河边顶着寒风劳作的河工,一双有些混浊的眼睛,都会热泪滚滚,这样在河边当河工、服徭役已不知参加了多少次,十冬腊月里在河上铲挖冻的干硬的泥土疙瘩,衣裳单薄,根本不能遮蔽严寒,还要被监工时时的训斥,甚至鞭打,夜里又饿又冷的睡不着觉儿,长叹一声,吴和邦老泪纵横,怕被人瞧见,总是在热泪涌出之时,就赶紧地背过身去用衣袖给擦了。
每年的河道,都有几条乃至数十条穷汉子的性命会丢在背负与挖掘的路上,或者是半夜里冻死在透风进雪的窝棚里,回想起来,谁不触目惊心?谁又不会不难过呢。
可是,这种方式,不知道已经流传了多久,每年的冬日,大小河道都要清淤出泥,以备来年的防潮防汛。这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可是,河工的待遇太低,条件太苦,等闲富人家里就不会有人愿意去,那就可以出银子代工,只有穷困的庄稼人,才无奈接受劳役,把性命勒在裤腰带上煎熬。而此次,更是又多了一项打通南北河道的重任,河工的人数比往年多了一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