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杰、柳俊都是机灵的孩子,是柳氏嫡亲大哥的儿子,是柳氏的侄子,那么,伍立文有多想让吴志森去卫所得一个小官职,柳氏和他一样,也有同样的心思,希望自己的侄子多一条出路。
所以,柳氏可惜这个去卫所的名额时,并非不是在打这个名额的主意,伍立文怕柳氏多心,自然不敢说出他心中所想,把这个名额留给志森,如花这样一说,自然是解决了伍立文的问题,有如花在,柳氏不会认为是他有私心,也免了他们夫妻为个卫所的小兵名额而争吵的可能,你说伍立文怎么不能高兴呢。
也因为有如花,志学不去,习墨桓也不会把这个名额收回去,如花便叫她那个兴冲冲的爹去了爷爷家,跟爷爷和二伯、志森说了这件事,然后,第二天便打包把吴志森和吴志北一起,由冷电出马,送去了县里的守备卫所,两人当了个小兵士。
“杏儿,如花,你们来啦。”
一身士兵的着装,腰间挎着大刀,长靴里还别着把短刀,如此威风凛凛走来的样子,杏儿一时都没敢认,如花笑着跟志森打了招呼,杏儿这才高兴地拉住志森转了几圈,打量着志森的行头。
“家中有事吗?”志森问。
“没有,这不是昨天你走的急,忘了今天是腊八节了,这是奶奶和大伯娘叫我给你带来的腊八粥,还有这一身的毛衣毛裤,是我从如花的作坊里买的,你穿在身上,操练的时候也方便些,能伸开胳膊腿脚。爹叫我跟你说,凡事都上点心,别被人欺负了,也别学了那些兵油子去欺负人。”
后一句杏儿说的很小声,就怕被门口站岗的侍卫给听着。
“知道了,如花、杏儿,东西我收下,这还要去巡逻,我得回去了。”
杏儿和如花知道轻重,和志森告了别,看着志森进了卫所的院子,这才上了马车。
“如花,为何不在县里和镇子上卖作坊里的毛衣和毛裤呢?”
杏儿坐在马车上,想到她要给志森多备一套毛衣毛裤,却是从作坊里直接去买的,而如花在镇子和县里却没有出售这些毛衣毛裤,觉得有些奇怪。
如花笑了笑,心想:当初给文知府送行时,她给文知府送了一套毛衣毛裤,说是给他的母亲的,其实,就是想借着老太太能喜欢这保暖贴身的毛衣毛裤,而叫文知府对她有些好印象。谁知,毛衣毛裤送出去了,却没有得到文知府的半点回应。
如花便歇了在颖州府率先推出毛衣毛裤的心思,虽然文知府和她续签了府衙购买手套、鞋垫等劳保物资的协议,但就凭他对她不咸不淡的态度,如花也不想在颖州府借着毛衣毛裤再火一把。所以,羊毛毛衣毛裤就从作坊直接运去了京城,在京城火起来,反而是颖州府和楚郡府这两个如花可以说是根据地的两大府城,如花都没有售卖。自有一天,文知府会知道,她不求他,他也会来跟她示弱,求着她在他管辖的府城、地乡里,最先售卖这些可以引起达官贵人喜欢的东西,不管是毛衣毛裤也好,还是香皂和肥皂。
如花眯了下眼,抬眸对杏儿说:“出的量少,只能在京城先卖。”
杏儿“哦”了一声,“也是,就像大伯他们作坊里生产的挂面,也只够供给京城和北疆、南岭的,就连县衙里的吴主簿说是希望大伯他们多做些,争取拿下边关将士供应挂面这一物资的事,都被大伯和村长给回绝了。”
“是啊,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要将挂面作为军队物资来供应,要么大伯他们扩大作坊招工人加大生产,要么就得找人合作,把挂面的技术教给别人,否则给军队供应的挂面的量根本就完不成。”
“我听大伯和村长他们商量的意思,就是怕会生你说的第二种情形,他们说实在不行,就得多招些工人,宁可少赚些,也不能把你的这门手艺教给别人去。”
如花微抿了下唇,没有言语,她所想的,反而和大伯、村长他们不一样,挂面作坊开了有三年了,这最先的新鲜劲和利润都赚的差不多了,如果朝廷真的要把挂面选为给军队供应的物资之一,如花觉得村子里的挂面作坊根本就不能一家独大的拿下来,还不如找个有实力的合作对象,把风险能分担一部分出去。
“如花,你看,就是那个女人,上次就是她煽风点火的,差点叫起哄的那几个地痞占了我的便宜。”
杏儿不知何时揭了帘子,看到一个妇人后,就转头给如花说着。
如花坐过去向外一瞧,也看到了那个杏儿说的妇人。
“杏儿姐你以前不认识她?”
“不认识啊,就是因为不认识,才奇怪,我和她无怨无仇的,她就跟镇子上的人说我的坏话。你说,她是不是就是那种爱嚼舌头的妇人,我那天倒霉,所以遇上了她。”
马车驶过,已瞧不见那个妇人了,如花想了想,说道:“也许她就是那种唯恐别人好的人,以后你还是小心些,遇上她就绕道走,宁可得罪君子,都不能得罪小人,不是还有话说‘小鬼难缠’嘛。”
习墨桓走后,如花又出了趟门。
到张家寨村和商家沟村、烂泥村三个村子去,看过了他们过冬的情况,给他们又分了些粮食和煤饼,保证他们过年时有粮有住的地方、有取暖的煤火,并检查了三个村子里种的冬小麦那些冬天种植的作物,还有大棚蔬菜。
接着,又在放假前,到三千亩还干活的地方,给雇工们了过年的福利和工钱,还有一些食油、猪肉和一小份大棚蔬菜里出产的青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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