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宫里就来了人。
先是皇上派了太医给如花看伤医治,还有跟着来的一个姓徐的公公带了皇上的口谕,说是会彻查刺客行刺灏亲王世子和颖惠乡君一事,算是给如花一个安慰,后又赏了不少的好药材和饰珠宝,给如花压惊。
宇文靖轩这边,也是来了太医仔细的给宇文靖轩看了伤处,又开了药。相对比如花来说,宇文靖轩算是伤的重的。
而此时,宇文靖轩和灏亲王经过一番细谈,也察觉出此番刺客行刺的目标并非是冲着宇文靖轩去的,刺客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颖惠乡君伍如花。
“侍卫找到那个假传口信的管事了。”灏亲王从屋外进来时,边走边说着。
宇文靖轩放下药碗,听了他父王的话,嘴角挂着冷笑,“不必说,那人必是已死了。”
灏亲王点头,“是死了,家里的老老小小全都服了毒药,没一个活口。”
宇文靖轩冷笑着又说道:“虽知道他们是冲着颖惠乡君去的,可这诱饵却出自咱们王府,父王,你说,此事如何给颖惠乡君一个交待?”
灏亲王神情凝重,背负着双手在身后,沉吟片刻,抬眸看向宇文靖轩,“靖轩,府里的人父王会再好好彻查一番,此次你碰巧为颖惠乡君挡了些杀着,我想颖惠乡君冲着和你以前的那点交情,不会怪罪咱们的。父王反倒是担心这背后主使之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颖惠乡君,这其中又会与谁有关系呢?”
宇文靖轩闻言,脑海中一幕幕回想着四年前武家镖局被杀和此次如花遇刺的那些画面,他从那个蒙面领的声音听出是四年前劫杀武家镖局和两个商队的杀手,这也是为何他非要把今日那些刺客再一一揭了面巾看看面貌的原因。
“那些人的身上有安东王王府的腰牌。”宇文靖轩收敛了下心神,对他爹说道。
灏亲王眉稍轻挑,“除了腰牌还有其他的证物吗?”
宇文靖轩点头,“他们的兵器上也有安东王王府的标记。”
灏亲王想了一会儿,轻轻摇头,“这是有人要栽脏给安东王,若真是安东王要做此事,必不会留下任何把柄的。况且,他现在还在京城,就算对颖惠乡君存着给个教训的想法,也必会在他离京后再行动,这样就与他牵扯不上关系。”
宇文靖轩对宇文成宪不了解,不过,他相信他父王灏亲王的判断,“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说着,宇文靖轩突然想起一事,便说:“会是吴不凡或是仇大山吗?那丫头不只得罪了安东王,还得罪过吴不凡和仇大山。”
灏亲王沉吟片刻,思忖着说着:“也有这个可能,吴不凡虽下了狱,但做这件事,可能也有人替他吴家卖命。至于仇大山,没有这个能力。”刚说完这番话,灏亲王又摇头否定了他的想法,“不对,不可能是吴不凡,他要人刺杀颖惠乡君有可能,但不会陷害安东王,用安东王王府的腰牌和兵器。”
灏亲王问:“颖惠乡君遇到刺客时有没有说什么?”
宇文靖轩突地一笑,看到灏亲王疑惑的眼神,宇文靖轩别扭地转过了头,轻咳了一声后,才说:“她骂了我。”
灏亲王更是疑惑不解了,似是没听清地问道:“你说什么?她骂你?为何?”
宇文靖轩想到如花从箭雨中跳下马车时,他好心地上前去为她挡箭相扶,可她却一巴掌拍开他的手,冲他气急败坏地吼了句:“你个倒霉鬼,好好的话不说,偏说什么刺客,这下好啦,刺客来啦。”
灏亲王盯着宇文靖轩看了一会儿,见他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心下一时忧过于喜,说道:“看来我儿很在意这个颖惠乡君啊!”
宇文靖轩猛地一扭头,眼里幽光一闪,灏亲王双眼微眯,虽只是一瞬间的幽光,但灏亲王也从中看到了儿子眼里的防备和愤恨,这防备和愤恨不是对着颖惠乡君的,而是全数对着他这个父王的。
果然,宇文靖轩冷下了脸,浑身散着闲人不要靠近的拒绝气息,眼里的冷傲之色似一柱冰凌在冻结着灏亲王的心房。
“父王,她只不过与我相识一场,合作着几单生意,我希望,你不要把她和我的关系复杂化,那样,你我都轻松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