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挺得那么直,如果忽略他们刷白的脸上涔涔落下的汗水的话,看起来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似的。
一杖杖击打声音冲击着耳膜,包括太后和诸位王爷在内,紫宸殿外数百大臣不约而同地噤了声,无人再敢开口。
不知内情的人心里只是在想,扶微和玄翎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为什么会听南相的话,南相要杖毙他们,他们居然没有丝毫反抗,被重责加身也不曾有过一句辩解?
还有萧墨这位大内禁卫统领,为何也听南相的?
左相容楚修何等受器重,左相大权明明在右相之上,可他的话对南相竟然都不起作用?
天朝宫廷到底是谁在当家做主?
南相手中又究竟掌握了多大的权力?
群臣心中凛然,而太后的脸色却一阵阵阴沉难测,眼底翻涌着愤恨和不甘的色泽。
这一刻,被震在殿外的人没有谁主动离开,眼前这一幕似乎已经让他们迈不动脚步,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皇上遇刺激起了南相心底的杀气,这个一向以容姿出色而独得专宠的少年,其实真的不如表面上那般慵懒无害。
方才那一瞬间她展现出来的无情手腕,甚至比皇上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殿外一阵不间断的杖责声惩罚了贴身高手的失职,也折磨着群臣的神经。
殿内却是一片让人不安的静默。
南姒坐在床前的椅子上,安静地看着苍寒聿,不发一语。无声的气流萦绕在龙床周遭这分寸之地,让人无端地感到寒气寸寸侵入肌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