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藏了两年的身份也会彻底被揭开。
夜君陵不可能不知道。
可他却说自己不知道,并且没有在撒谎。
这意味着什么。
南姒心头罕见的一头乱麻。
倒也不是真想折损他的尊严才让他跪,南姒就是不让他跟着,她要独自一人去寻找真相。
没有丝毫遮遮掩掩的真相。
马车行驶了约莫半个时辰才走到琅琊街,此时夜已深沉,天地万物大多都已陷入沉睡。
唯有天然居府邸里,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
东流刚沐浴净身过。
宽敞却灯火明亮的卧室里,雪白袍服的男人倚坐在榻前,打量着眼前身姿修长的少年,眉眼泛着浑然天成的贵气,以及发自骨子里的邪冷无情。
东流赤着足,一身中衣,身体微颤,眼底克制不住地流露出畏惧和不安。
“需要本座帮你?”
本是低沉悦耳的嗓音,却生生多出了几分地狱死神的残冷气息。
东流剧烈一颤,上了药却尚未完全消肿的脸颊迅速褪去颜色,只余一片苍白。
他颤抖着手,将身上沐浴之后刚穿上的衣衫剥落,忍着心头极度的羞耻和恐惧,在男人冰冷没有温度的视线中,转过身,缓缓走向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