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侍卫到底还是将刺客给抓到了,只可惜那人是死士,还没来得及审讯他便服毒身亡了。
虽然不知道那刺客是什么来头,却在他身上发现了平南王书房的密信。
迟玉卿还感叹,老侯爷连做戏都喜欢做全套的。
这场风波了结过后,便已经快到寅时了,迟姝担心她,还特意前来看望了她,见她无事才又带着下人回去了。
小月怕再出事故,便一直守着她,迟玉卿本想等她自己睡着的,无奈只好又用了一些迷药放倒了她。
出了刺客盗取密信一事,平南王此时可顾不上她,迟玉卿很快便摸出了王府。
天上的大雨还在下,丝毫没有停歇之意,路面的积水也在不停的上涨,确是十万火急了。
她正愁如何前往城西,便看到不远处一辆马车向她驶来,傅淮宴掀开窗边帘幕探出头来,同她招了招手。
“快上来!”
马车到了她身边停下,迟玉卿本想跳上去的,他却伸出了手,她稍稍迟疑了一下,才伸手搭了上去。
她的一身衣服早就被淋湿了,在外面没觉得冷,一上马车倒是感受到了这雨夜的寒意。
她刚打了个寒噤,身上便多了一件披风。迟玉卿抬头,便正好撞上了他的眸子。
两人的目光交汇,很快便又分开了,迟玉卿不知道此事应该说些什么,赶忙打岔问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这里离王府不远,若是被发现了定会惹来大麻烦,这人也是胆大。
傅淮宴将怀中藏好的信拿了出来,又交给了她,那是季庸托付给她的信,他只是暂时帮她拿着,现在她来了,他便要还给她。
“我们不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入城西,不过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偷偷溜进去,怕你不识路,就在这里等你了。”
城西远比他们想的还要危险得多,说不定此时正好有人在那里守着,等他们自投罗网呢,他们当然不能就这么直接过去。
他虽然没有说是谁,但迟玉卿没有道理不知道。
她点了点头,他有安排便好。
两人乘坐的马车并不算小,两人也没有凑得很近,但迟玉卿就是觉得有些怪怪的。
默默无言总是不好,她想起了他手上的伤。
“你的伤还没好,又如此折腾,难为你了。”偏生他就像是不怕疼一样,迟玉卿还奇怪为什么老侯爷会让受伤的他前来,就算是不放心她,也不至于不顾自己孙儿的安危吧。
见她盯着自己的胳膊看,傅淮宴下意识的往后藏了一下。
“你放心吧,我虽然没有功夫傍身,不过关键时候一定不会拖你后腿的!”她明明是关心的话语,他却下意识的觉得她是觉得自己很弱,便嘴硬反驳道。
看着他面上的倔强,迟玉卿也只有无奈扶额了。
不过她还是挺好奇的,老侯爷也是武将出身,为何到了他这里,却是一点功夫都不懂了?
因着好奇,她也问了出来。
傅淮宴看了她一眼,才低头长叹了一口气。
“你又怎知我没有学过?我自小便跟着祖父习武,直到十二岁那年才真正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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